浅眠的莫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蒙着眼偏了一下头，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还未睡醒的嗓音，泛着淡淡的沙：“乖。”

那是已经疲倦了的语气，却因为习惯性的宠溺，带出了暖暖的柔意。

封奈后背一顿，过了许久，像是在回应她：“好，我乖。”

什么臆想都在此刻被轧断了。

谁都知道他眼底浮出的戾气，也清楚他的不善。

对此，她更是了解至深，却还是给他一个乖字。

封奈笑了，把手收回来。

司机看的却有些心惊。

毕竟那样状态的少爷，太阴森了，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把什么东西捏碎。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怎么样莫小姐。

偏执症常常伴随幻念。

严重时，情绪波及，会延伸出第二人格。

这才是封老爷子一直所担心的。

所以连之前跟着封奈的司机都换成了本家常年的心腹。

封老爷子很清楚，奈儿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诱发病因。

只是这一次的病因到底是什么医生那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确认。

只隐约能猜到和莫北有关。

可更深处的…奈儿这个人防备心有多强，当爷爷的心里太清楚，了，所以也相当明白他不会剥开内心给任何人看到，除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