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巧巧顺着谢丰张开的嘴巴看过去,瞬时大脑一片空白:谢丰的嘴里一片血肉模糊。
夜离殇伸手搭在她的肩头,将她向后拉离谢丰面前。
“夜……夜大哥……”艾巧巧觉得自己舌头也打了结,“谢,谢师傅的舌头怎么了。”
夜离殇看了一眼谢丰,语气平淡:“烙舌之刑,犯人便不能再开口言语。”
艾巧巧强自镇定,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夜离殇的衣角。
若怀西懊恼道,“我得到信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已经给他用过刑了。”
说是要审案,却独独把犯人的舌头用烙铁烙了,这哪里是想问案,分明就是想封住谢丰的口。
艾巧巧定了定心神,重新蹲下身,“谢师傅,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被官府捉来?”
谢丰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艾巧巧一头雾水,这个样子她根本无法知道谢丰说了些什么。
“要是有纸笔就好了。”她转头问若怀西。
“没有用的。”若怀西叹了句。
艾巧巧不明所以。
这时,牢内的谢丰缓缓抬起手来。
艾巧巧眼睛睁的大大的,在她眼中,倒映着一双被烙铁烙的焦黑的双手。
就像烧糊的锅底,只勉强能分辨出那些手指头。
“怎么会这样……”艾巧巧腿一软,险些瘫坐到地上。
夜离殇左手及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至身边,淡声道:“不必用纸了,我懂唇语。”
艾巧巧惊讶不已。
若怀西道:“你以为这神医的名号是浪得虚名么,他还懂手语呢。”
艾巧巧这才恍然。
为医者想来会遇到各式各样的病患,若是言语不通,怎么可能探明病情。
谢丰身上受了刑,耳朵却是好用的,他艰难的翕动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