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南篱把凤菁异常的事禀给了新上任的皇帝裴凛。
裴凛脸色一下子变了,心咯噔一沉。
南篱粗神经不知道凤菁为什么会变脸,他却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没有把先帝遗诏这样重要的事告诉凤菁。
说起这个,他确实理亏,先帝遗诏的事太重要了,他不想把这事告诉任何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凤菁。
但现在他却有些后悔,心沉甸甸的,甚至于不敢去面对凤菁。
不过相较于不敢面对,他更害怕凤菁一怒带着孩子们离开。
所以他得回去见她。
南篱见主子脸色变来变去的,和先前王妃的脸色有些像,南篱满脸的不解,陛下和王妃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都不太好呢。
“陛下,你怎么了?”
裴凛挥手:“你出去吧。”
南篱走了出去,上书房里,裴凛头疼的伸手捏太阳穴,不管凤菁有多生气,他还是必须面对。
是夜,晋王府西侧门,驶出两辆马车,只不过车行了几十米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凤菁诧异的掀帘往外看,只见拦住他们去路的竟然是那个本来该在宫中处理宫中事务的裴凛。
凤菁神色淡淡的望着马车外面的男人。
男人翻身下马,急步走到凤菁的马车前:“菁菁这是打算去哪儿?”
凤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卑不亢的下马车,朝着裴凛施了一礼:“见过陛下。”
这一声生生的剜痛了裴凛的心。
裴凛伸手便抱住了凤菁的身子,一迭连声的道歉:“菁菁,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不告诉你先帝遗诏的事,都是我的错。”
凤菁其实并没有怪裴凛,先皇遗诏的事太重大了,他谨慎是好事,只不过是他们不合适罢了。
“陛下想多了,我没有任何怪陛下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不适合罢了。”
裴凛听了凤菁的话,心疼得抽搐:“菁菁,别说胡话,你为了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我顺利登上帝位,你就应该是大燕至高无上的皇后,谁也不能取代你的地位。”
凤菁听了裴凛的话,伸出手推开他,定定的望着他:“陛下不告诉我先帝遗诏的事,我并不怪陛下,必竟此事牵扯太大,陛下小心谨慎是好事,但这也说明陛下心中皇权大过一切,那日后若是我和皇权起了冲突呢,我是不是要给皇权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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