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祂们面对的是一个掌握了大世界近半神权的至高神,对凡人无往不利的招数放在上帝身上完全没用;不论是心底的诅咒还是宣之于口的谩骂,都无法发挥诅咒系权能应有的效用。
上帝的意志从伊甸园降临人间,莫大的神性威压施加于Lux酒吧小小的空间,睡魔、欲望等分身无不退避三舍,将战场交给了本尊。
或许是先前的对抗已经让大世界意志到了强弩之末,又或许是执笔人已经完成了战略计划;总之,当上帝亲自出手想带走林祐的时候,大世界意志选择了退让。
于是乎,当林祐从昏睡中被粗暴地叫醒时,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奢华的路西法住所,而是一个完全变了样,闪亮得几乎要晃瞎人眼球的殿堂。
光明照耀下,殿堂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石座,上帝手扶椅背站在座椅旁,对执笔人怒目而视。
“嗬,你终于亲自出场了;这不会又是一个梦境吧?”林祐慢悠悠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周身虚弱无力,稍一动作就头痛欲裂;于是他果断放弃站起来的打算,盘腿席地而坐,还要一只手撑着地面。
“我不相信你辨别不出梦境与真实;先前的表现不是很敏锐吗,一眼就看穿了欲望的伪装?”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林祐懒洋洋地反驳道;虽然计划成功带来精神上的巨大亢奋,但身体的虚弱疲惫却不是假的。导致的结果就是他有敏捷思维可以与上帝做言语交锋,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气无力,气势严重不足。
就像他自己说的,先前可以看穿欲望的伪装和虚构的梦境,现在却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做这种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上帝同样懒得争论,单刀直入问起最关键的问题,“你怎么能不动用鹅毛笔,就推动故事世界融合,还为此修改了大世界的底层逻辑?”
“你怎么知道我没动用鹅毛笔,鹅毛笔不是一直都在我手里吗?”林祐不答反问;占据主动的态势和身体虚弱的事实交织在一起,让他有充分余裕,不必急着长篇大论。
与之相反的是上帝,祂将怒火尽数发泄在执笔人身上,一抬手就扼住林祐咽喉将他举起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