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破坏伯爵阁下的好心情,但是我的灵魂并不是交易内容。”眼看在座的两位都没拿自己当回事,尼克·弗瑞不得不主动开口彰显自身的存在。
林祐醉眼一睁,怒视路西法:“人类与魔鬼的交易居然不涉及灵魂?你们交易的艺术哪儿去了?你不觉得这种交易是没有灵魂的吗?”
声色俱厉的架势,似乎比路西法这位当事人更感到失望。
“你也说他是神盾局的局长,身份关键,我怎么敢收取他的灵魂?”路西法为自己做辩解,言辞含糊,只有林祐听得懂。
“关键的是神盾局,不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的位置,换个人一样做!”林祐大有一副怒其不争的架势,“就算你有所担心,也可以把收取灵魂的时间延后一点嘛!二十年、三十年,跟他有关的故事也早该结束了,到时候再收走不就不影响了吗?”
路西法愕然,随即大为懊悔:“我想岔了!”
“你不是想岔了,你是害怕了——被你爸爸吓怕了!”林祐翻着白眼。
“我再申明一次,我不是害怕,也没有害怕!我是骄傲的路西法。”身为“傲慢”的化身,路西法无论如何不能认下“害怕”这个定语。
“你现在的否认行为何尝不是出于‘傲慢’?”
“两位,两位,冷静一点。”眼看在座双方越说越上头,大有撇下一切先吵一架的劲头,尼克·弗瑞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劝架”,免得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会面机会落得无疾而终。
一个连佩姬·卡特女士都尊重有加的伯爵,一个堕落天使、地狱主人;站在这两位中间“劝架”,弗瑞先生表示压力很大,乌光溜圆的脑门上已经有冷汗渗出来了。
局长先生甚至根本没听懂这两位到底在吵些什么。
尼克·弗瑞不能理解,为什么路西法“不敢”收取神盾局长的灵魂?什么叫“跟他有关的故事”?又为什么“二三十年后故事就结束了”?
虽然对外常以强硬姿态示人,但尼克·弗瑞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他绝不会认为仅凭神盾局局长的名头就能叫地狱主人都为之忌惮。
神盾局长真要有这么大面子的话,眼前这两位是怎么能把自己当做不存在,自顾自互相争吵的?
“有关我人生故事的问题,不如压后讨论;毕竟,我对此也有发言权,不是吗?”尼克·弗瑞绞尽脑汁,极尽自己的理解来介入谈话。结果一开口就换来两个不以为然的冷眼。
你的故事是鹅毛笔硬写进来的,本来这个世界都没你什么事;连自己打哪儿来的都不知道,又何来的发言权?
只不过被这么一打断,林祐和路西法的争吵也为之中断。
“不收取灵魂,你跟他有什么好交易的?”戈夫伯爵依然没理睬尼克·弗瑞,仍是对堕落天使发问。
“麻烦!他……应该说神盾局可以帮我避免很多烦人的小麻烦。”路西法的语气透着一股子满不在乎和率性而为,“我已经在洛杉矶开了一家新酒吧;你知道的,托你的福,大西洋的另一边会有很多热闹可看。
所以,我很需要有人帮我处理一些街面上的小麻烦;就算是一群蚂蚁,多了也让人烦心不是吗?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把庄园和领地藏在人群视线之外,我的酒吧却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在伦敦的时候有你的人帮我处理麻烦,去了美国,当然也要找当地的地头蛇来帮忙。”
林祐佯怒:“就为了这个?就为了处理一点小麻烦,你就把我给出卖了?”
“怎么能叫出卖呢?你伸个手指头出去就能把他摁死几百回,我只是促成你们见面而已,对你能有什么损害?”路西法振振有词。
“伯爵阁下,我只是想同你谈谈;涉及一些神盾局与佛瑞斯特家的合作事宜,别无他意。”眼看双方又有吵起来的架势,尼克·弗瑞不得不第三次彰显存在感,极尽努力试图让自己加入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