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法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遗忘咒”?
“抱歉……不过,美好的记忆留在心底,才是最美好的,不是吗?”林祐很不负责任地说。
艾琳狠狠咬着后槽牙,瞪了两个同样不靠谱的男人一眼,突然伸手从福尔摩斯手里抢过酒瓶子,“嘟嘟嘟”为自己倒满一大杯;将要喝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杯子转身拿起一柄拆信刀。
刀锋在指尖一划,一抹鲜艳的血色涂抹在掌心金币上;随后就见金币落入办公桌后的一口箱子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直到做完这一切,艾琳才重新走回来,无视了福尔摩斯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惊愕表情,“吨吨吨”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
“亲爱的,你那是什么仪式?你是加入什么见鬼的邪教了吗?我以为你是在建立一个情报机构,能想到最严重的事情也只是你接手了莫里亚蒂的犯罪帝国。”福尔摩斯的口齿突然恢复了正常,顾不上再装酒后大舌头。
艾琳翻着白眼,故意背过脸去不说话。
“别担心,那只是一个保护性的魔法;因为有一点小小的副作用,所以每次回到总部的时候都要先设法消除。”林祐接过话头解释,好心帮助这对傲娇男女沟通。
“魔法?”福尔摩斯一副“你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挪着小步子绕过艾琳,往办公桌后方移动;明明是当面堂而皇之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却给他走出了鬼鬼祟祟的感觉。
走到办公桌边探头一看,后边一口大箱子没有合上箱盖,里边铺着满满一箱子金币;都是同样的规格、雕饰。
福尔摩斯偷眼一看,发现两人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从箱子里摸了一枚金币出来,捏在指尖把玩。
“南美洲印第安文化风格;从磨损程度上看没有流通过,至少没有大规模流通过,品相非常完美。阿兹特克象形文字,有几个他们祭司专用的词汇……我不记得有类似的发现记录。”
“在人们的刻板印象里,福尔摩斯只是个侦探,擅长调查案件;估计很少人知道你还是个博物学家。”林祐微微颔首,对侦探先生的博识表示肯定。
“侦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没有见识的侦探,如果都不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又怎么寻找破案线索呢?”福尔摩斯颇有点自鸣得意的感觉,眼神一直飘向艾琳·艾德勒;就像一只发情的孔雀,不断在雌孔雀面前开屏。
结果只得到了一个艾琳女士一个白眼;对艾琳来说,你福尔摩斯的光屁股我都见过了,屏开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能遮得住后边那光秃秃的屁股么?
没得到理想中的回应,侦探先生悻悻然:“所以,你们的主业实际上是考古?”
“不,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那只是一个用于保护艾琳女士生命安全的魔法,一个有点副作用的安保措施。”林祐语焉不详,故意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作势向名侦探举杯致意。
福尔摩斯浑然不觉其中陷阱,端起酒杯共饮,同时还问了一句:“什么安保措施?别拿魔法那一套来骗人。”
然后……“噗——这什么鬼东西?”
林祐笑呵呵放下酒杯,拿起艾琳之前用过的拆信刀,照着福尔摩斯胸口扎了下去。两英寸长的刀锋准确穿过肋骨间的间隙,刺入心脏,直没至柄。
福尔摩斯怔怔看着自己胸口的刀柄,好半晌才自己伸手把刀子拔了出来。
弹了弹刀锋,是真的;既结实又锋利。
摸摸中刀的位置,确实是心脏,就算最专业的外科手术医师来了,也不会找得更准了。
可胸前一滴血都没有,甚至创口迅速恢复,转眼就摸不到了。
福尔摩斯不信邪地拿刀子用力切割自己的手,结果让他目瞪口呆;明明整根手指都被切下来了,却不觉丝毫疼痛,也不见丁点血液。那根手指还随着自己意念一屈一伸,朝断口的位置爬回来。
捡起来往断口上一接,很快手掌就重归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