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祐和康斯坦丁同时发现流浪者中有好几个人不对劲。虽然他们混在人群中,从肢体动作到神情目光都与常人别无二致,但身上那股子恶魔的硫磺味儿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流浪汉们也在审视着“入侵者”;在冬日降临的时候有本事占据一间建筑物,这帮流浪者们虽然大多数不是恶魔,但也绝不会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好东西——弱小者只能在桥洞底下或者街道边搭帐篷。
双方互相打量的时候,康斯坦丁一句话就让对方全炸锅了:“这里马上要发生很危险的事情,先生们;你们最好先离开。”
“我觉得,你继续留在这儿才是最危险的事情。马上带着这个老太婆和小崽子滚蛋。”有个体量粗壮的拉丁裔男子当先开口。
“看清楚,FBI。”康斯坦丁亮出证件,“建议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说话。”
在美国,执法机构还是有充分威慑力的;敢于正面对抗FBI的人,要么没脑子,要么有律师。所以当康斯坦丁亮出证件的时候,正要聚拢过来的流浪汉们几乎齐齐止步。
只有林祐看得分明,狗屁的FBI证件,分明是哪个情色酒吧的广告小卡片,只不过是用幻术把上边兔女郎的联系电话换成了证件编号。
不一时,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魔物就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迁居地狱两千年的小凤凰为众人充当解说员:“是劣魔。”
康斯坦丁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扔掉“证件”,手往胸前口袋用力一按。一声短促的虫鸣在口袋中响起。
林祐将阴沉木魔杖环着众人一挥,布下一圈“绝对防护”;同时问道:“你说的‘一会儿’是多久?”
于是乎,教堂里的流浪者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一个身穿风衣、戴着指虎的金发男人按着四、五个彪形大汉猛揍;那几个大汉被揍得鬼哭狼嚎,指虎打出来的伤口却不流血,而是落下黑漆漆的碳灰一类东西;脑袋、手臂等裸露的皮肤上更不断冒着青烟。
“主场和客场是不一样的,女士。”康斯坦丁笑谑道,“在安菲尔德的红军才是最强大的。”
康斯坦丁盯着房门看了片刻,转头看向林祐:“轮到你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