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藏宝图是我从西班牙一个麻瓜家里找到的,据说是他曾祖父的曾祖父从美洲带回来的。”
蒙顿格斯热切的语气像极了林祐前世见过的保险推销员;
“那个可怜的老头儿,连他自己都快忘记家里还收藏着这么一副藏宝图。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他想起来这张图的来历。”
林祐笑着打断:“如果这位原主人都忘记有这么一张图,你又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啊……其实,整个过程非常地偶然。”蒙顿格斯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怎么说呢,世上总有些事情特别地巧。您知道,我是个特别喜欢交朋友的人,很巧,我跟那个老头儿交上了朋友……”
“你可真是交游广泛,居然还跑去西班牙交朋友。”
“当然,你瞧,我和令尊也是朋友,这说出去谁能想到呢?一位堂堂的伯爵阁下,居然和我这样的小人物是朋友。”
林祐冷笑不已;经过一年的打探,他已经弄清楚“便宜父亲”跟凤凰社的关系。以那位“堂堂伯爵阁下”的性格与行事,或许可以跟凤凰社任何人成为朋友,唯独不包括这个鬼祟小偷。
“噢,当然,这个您可问着了;这张图可是有来历的。”蒙顿格斯摇头晃脑,似乎想用肢体语言来增添一点感染力;
此后半个世纪,这副图在弗林特的海盗部下和当地寻宝者手中辗转流传,却始终没有人能找到这笔宝藏。
“五加隆。”林祐没给对方把话说完的机会。
“呃,这可是一笔庞大的宝藏;听说当年西班牙那些麻瓜都是一船一船地往欧洲运黄金,这个弗林特就守着那条黄金航线发大财……”
“真是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林祐做如此评价。
这张图最早于十八世纪中叶出现在中美洲,大约是现在危地马拉或巴拿马附近地区。当时有一个名叫弗林特的大海盗,于逃亡途中将自己历年劫掠所得埋在了西海岸的某个岛上,并画了一幅地图。
蒙顿格斯立刻纠结起来。
这小鬼头的年纪实在太特么有迷惑性了,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把该说不该说的全都秃噜了出去。
“你怎么保证?”
林祐更不信。
“干净利索,不留手尾。”林祐笑眯眯地接上话头,“你是想说这个,对吗?”
“恰恰相反,我对这张图挺感兴趣的;反而对你遭遇的那些巧合不怎么感兴趣。你可以接着往下说,比如这张图是怎么从美洲跑到西班牙来的?”林祐的态度仿佛突然换了个人,让弗莱奇先生喜出望外。
“那怎么可能?我那位朋友说过,藏宝图到他祖先手里的时候,还没有人找到宝藏。”蒙顿格斯急忙辩解。
“对,就是巧合。”
“快点选,你也不用担心我事后赖账,佛瑞斯特家族这点信誉还是有的。”林祐拿出五个加隆,把藏宝图从蒙顿格斯手里换了过来;也不管对方仍在纠结,自顾自打开羊皮纸先睹为快。
蒙顿格斯的声音霎时低了几分:“寻宝这种事情,谁又能保证呢?”
“金银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