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动权握在公司手里。

是她们需要公司！

能和公司谈条件的新人，只有李梦娇这样的，各方面的条件都让公司很满意，公司很急，偏偏她自己不急的……主动权掌握在了李梦娇手里，再摆出苛刻的合约，那就真是要把李梦娇往外推。

先签一张专辑约，徐徐图之。

等李梦娇尝到了做明星的甜头，再提签约。

管总被袁凤荟揭穿了也不恼，袁凤荟要是看不出这些玄机，那管总高薪挖袁凤荟来湘省才是亏大了。

管总哈哈大笑：“一事不烦二主，那我可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

管总说的不仅是专辑制作。

袁凤荟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管总交待的“任务”。

两人客客气气说了几句话，又有电话往管总办公室打，这次是方教授。

方教授开门见山，说自己不想要为李梦娇制作专辑。

管总其实根本就没想把李梦娇的专辑交给方教授制作。

别说李梦娇，便是徐枚、张扬宁，都是公司重点打造的新人，管总就没想过要让方教授掺和进来。然而华国毕竟是个人情社会，很多事并不依管总自己的想法说了算，方教授的先生是蜀省电视台的领导，能为公司置换不少资源，管总请方教授当制作人是无奈之举。

方教授要真的瞧中了李梦娇，管总还不好拒绝。

现在李梦娇跑去办公室找袁凤荟，自己破了这僵局，管总很是想笑：要不为啥公司总想签李梦娇呢，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李梦娇这小丫头运气一直挺好的。

管总心里高兴，嘴上故作为难，“方姐您不想选李梦娇，肯定是李梦娇不符合您的标准，这是她的损失，你在徐枚和张扬宁之间看上谁了，尽管说——”

徐枚还是张扬宁？

方教授自己也有点迟疑。

在打这通电话前，方教授并没有想好到底选谁。

休息室里，潘莉轻手轻脚走进来，欲言又止。

方教授让管总稍等，捂住听筒问潘莉：“又怎么了？”

潘莉低头看脚尖。

“张扬宁刚才拿着自己写的两首曲子去请教黄永隽老师了。”

方教授脑袋一嗡。

这啥意思？！

李梦娇去找了袁凤荟，张扬宁有样学样，也去找了黄永隽？

黄永隽和声名狼藉的袁凤荟不一样，黄永隽的制作水平在内地已经过了考验，内地的音乐圈里，黄永隽的名气能甩方教授十八条街，如果不是当了选秀比赛的评委，方教授和黄永隽的差距更厉害。

方教授脸皮再厚，都不能说她自己比黄永隽更强。

李梦娇不能选了，张扬宁也不能选了，哪怕黄永隽拒绝了张扬宁的示好，方教授都拉不下面子去捡人家不要的。

怕再从潘莉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方教授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发紧，嘴巴比脸面诚实，松开听筒说了徐枚的名字。

“管总，我选徐枚！”

方教授是没得选了，再不选徐枚，怕徐枚也干出和李梦娇、张扬宁一样的事。

徐枚要是来找方教授当然最好。

若不是呢？

那方教授才真是颜面扫地！

方教授先给管总打了招呼，避免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