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哪可能不跟,他只是不敢跟得太近,离着三步问,“你去何处?”
“进宫。”
顾晏惜忙上前拦住她,“阿芷,此事你……”
“太傅不得参政,我自会遵从先皇遗命。”
看着好似和平时并无不同却分明不一样的阿芷,顾晏惜情急之下箭步上前将全身僵硬的人搂进怀里,“阿芷,对不起。”
花芷也不挣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抱了个满怀,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夫君满腔报负,她满腔无奈却无法阻止,只恨不能用裤腰带将人绑在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而这份无奈,这份愤怒,这无边无际的担忧她都只能默默消化。
可她不是王宝钏!
将人推开,花芷低头理了理衣袖,“回吧,这两天别出现在我视线内。”
越过他,花芷大步离开,顾晏惜往前追了两步最终还是停下脚步,阿芷正在气头上,他不想再给她添堵。
虽有无须通传的特权,花芷还是依着规矩先递了牌子等待召见。
太子亲自迎到殿外,不等人拜下去就将人扶住了,笑着问,“太傅怎的来了?”
“微臣有事相求。”
太子愣了愣,明了的点头,伸手相请。
来福将其他人挥退,自己亲自侍候在侧。
“微臣欲借用殿下的太子府一用。”
太子也不问太傅想用来做什么,直接就应了,“回头我就交待下去,令太子府所有人听太傅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