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岚死了。
谁也没料到她会死得这么突然。
就连秦太傅心里都清楚,秦芷岚头一天晚上悬梁自尽不是来真的,而是故意做戏博皇上心软。
他一份折子上奏,皇上果然心软了,即刻下旨秦家解封,秦太傅还在思考该如何安排秦芷岚的婚事,她却毫无预警地再一次悬梁自尽,走得过于突然。
他知道儿媳今天去了荣王府——虽然他清楚去荣王府是自取其辱,毕竟容淮书已经成了亲,现在去荣王府还能干什么?总不能让芷岚做妾。
可他没有阻止。
他知道长孙心里不痛快,醉了酒,对着自己的母亲发泄了一通。
他也没有阻止。
没想到……到底是没想到,还是早在预料之中?
这下可好,妾室也不用做了。
挑来挑去,挑到最后硬是谁也没嫁成,成全了她的骄傲,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秦家最伤心之人莫过于秦夫人,看见挂在梁上的女儿,她悲痛欲绝,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秦家尚未完全放晴,转瞬又陷入一片阴霾。
此事很快传入宫中,正在批折子的穆帝一愕,抬头看像杨德喜:“秦芷岚死了?”
“是。”杨德喜面色凝重,“听说秦夫人下午还去了荣王府。”
穆帝皱眉:“她去荣王府干什么?”
“奴才不知。”
穆帝沉默着,神色略带几分不悦:“淮书已经成了亲,秦夫人难不成还想让淮书娶了她女儿?”
杨德喜小心翼翼地回道:“秦夫人可能真有这个意思。”
“让秦芷岚嫁给容淮书做妾,他们愿意吗?”穆帝声音沉怒,第一次怀疑秦夫人的脑子里是不是装了屎,“之前就闹出沸沸扬扬的流言,毁了自己的名声不说,如今又三番两次自尽,她这是跟朕抗议?”
杨德喜垂眸站在一旁,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