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姓杨,名叫杨子坤,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走出乐器店,大叔就自报姓名。
刚收获了一员大将,此时他心里美得很。
“杨大叔好,我叫苏也。”
“苏也,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杨子坤拧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很不开心的事情一般。
苏也点头,示意杨子坤往下说。
“事情是这样的,就是这次的事主他们不仅请了我们班子,还请了一个洋乐队,到时候两边乐队可能会杠上,到时候我们这边就指望你了。”
还有洋乐队?
这倒是让苏也有些意外。
主家阔绰,请两个班子打对台的事情不是没有。
两个班子一起吹,看双方较劲儿,互不服输,然后各展其能,那才叫一个精彩。
对主家来说,唢呐班子吹得越起劲,越热闹,他们就越有面子。
对唢呐班子来说,打对台,拼的可是过硬的本事。
两个班子一比较,孰强孰弱,高下立见。
手艺好的,自然洋洋得意,不仅能得到喝彩,还能出名,越有名气,越好接活儿。
手艺不好的,不仅失了面子,连钱都要少拿一些。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在两个唢呐班子之间发生。
像这种,传统手艺跟外来乐器的碰撞,苏也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一想到中年大叔在店里感慨的那些话,苏也便猜到,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
“大叔你放心,既然你请了我,那我就不会让你失望。”
得到苏也的保证。
杨子坤的脸色好了很多。
苏也的技术在那摆着,他信得过。
“对了,你刚刚吹奏的是什么曲子?一听就知道是白事专用的,可我好像没有听过。”
提起唢呐,杨子坤也想起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自己写的,叫《大出殡》。”
杨子坤闻言,顿时眉飞色舞,一脸惊讶。
“没想到你还会写唢呐曲,像你这么有才华,又有这么高水平的大师傅可不多了。”
不怪杨子坤这样说。
他们吹奏的曲子,都是一首一首从祖辈儿传下来的。
至于自己创作……
压根就不会。
苏也笑了笑,如数家珍的说道:“这样的曲子我还有很多呢,《二泉吟》、《苦菜花》、《思念亲人》、《别亦难》、《西去平安路》、《江河水》、《八条龙》、《念亲恩》、《哭灵堂》、《句句双》,一会儿挨个吹一遍给你听听。”
前世的十大悲曲,让苏也挨个点了一遍。
说来也神奇,苏也自从融合了精通级唢呐表演能力之后,所有关于唢呐的曲子也都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