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吸——
呼——
跑。
快跑!
快跑!!
奥摩伊不明白,刚刚那个菠萝头的忍者,为什么明明已经成功禁锢住了自己,却又猛然撤离忍术,放过了自己一条生路。
但他深知,自己过去这数十年来,所担忧的可怖大事,终究还是真的发生了。
宇智波一族是疯子。
现在,窃取了木叶乃至火之国乃至风之国大权的宇智波,更是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危险的家伙。
他的行事逻辑已经完全超出了忍者的范畴,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说明了。
下一个将被其疯狂所吞噬的,必将是自己所在的云隐忍村。
快跑!
没命的奔跑下,雷之国的边境,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范围当中。
然而,不等奥摩伊松懈下来,一道急速的黑影,猛然间从自己的头上掠过,遮蔽了那皎洁的月亮。
霜之国,平原北境。
奈良鹿丸虚弱地靠在一块大石旁,右肩的刀伤鲜血淋漓。
单从那利落的切口,便可以窥探出,那对方忍者的刀法精湛。
“原本,我以为会出纰漏的是丁次那边。”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鹿丸的脑后传了过来。
他虽然无法回头,但也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对不起,火影大人.
“是我大意了”
奈良鹿丸虚弱说道。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声巨响猛然在他面前响起。
只见那奥摩伊被捆绑着,如同死猪一般被直接丢在了奈良鹿丸的眼前。
“我可以接受大意。但是.”
宇智波佐助缓步绕到了鹿丸面前,声音也已经降至了冰点:
“我无法接受部下的谎言。”
看到那奥摩伊又一次被抓了回来,奈良鹿丸顿时面如金纸。
二人对视,埋怨与愤懑,懊悔与无力,一切尽在无言。
“聪明如奈良一族,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宇智波佐助冷声问道: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智谋,不过是一场玩笑。”
“!”
这边,一道久未苏醒的记忆,猛然闪过了奈良鹿丸的脑海。
两年前,自己与父亲奈良鹿久,同时接到任务调令。
当时,他们父子二人,一个向西,负责砂隐的斡旋,和缓我爱罗出逃带来的紧张形式;
一个向北,负责与雾隐的和谈结盟,以及对云隐的态度试探。
那天,在与父亲一同打包行囊时,奈良鹿久的确对鹿丸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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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当绝对力量足够强大的时候,智慧,便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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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句话后,分明还有着另外一句,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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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却到了火影大人最需要我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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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那天的离别,竟是父子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此时,面对宇智波佐助的诘问,一股无明业火自鹿丸的心头猛然升起,只见他摇晃着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不错!我就是故意放走他的!
“两年前,我父亲奈良鹿久惨死于云隐街头。
“后背的烧伤,脸颊的锐器划伤,右腿小腿的胫骨粉碎性骨折。
“致命伤,喉咙的贯穿伤口,弥漫于全身的毒素!!”
说到这里,泪水猛然自鹿丸眼中夺眶而出,只听他悲愤喝道:
“他死前的惨状,没有一天不在我的噩梦里盘旋!”
或许是夜色的寒冷侵袭,抑或许是太过激动。
鹿丸的牙齿上下打颤着,喊话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面对鹿丸的抗议,宇智波佐助同样是心情复杂,只见他依旧静静地望着对方,等待着鹿丸的情绪发泄。
片刻后,奈良鹿丸指了指地上那满脸吃瓜的奥摩伊,惨然笑道:
“不错,我的确是蓄意放走这家伙的。
“我已经等了太长时间。
“在得知云隐牵扯到这件事中时,我便已经意识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顿了顿,奈良鹿丸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宇智波佐助,以极为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道:
“父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我就是要让那云隐陷入战争的火海之中,血债血还!”
说完这话,自知一切败露的他双目紧闭,将脑袋扭向一旁,一副任由处置的赴死模样。
看着自己的昔日好友,一步一步地与自己渐行渐远,最终走到了这步田地。
宇智波佐助心头,猛然涌起了无尽的悲哀。
只听他悠悠叹息道:
“拒绝我友谊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