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大缸酒,随意的扔在院子,烟雨怎么也看不出珍贵。

许氏看向朝宁。

朝宁满面不解:“珍贵?”她使劲摇头。

这算什么珍贵。

“今儿一早,使馆又托人讨要两张请柬。想要参加夫人婚礼呢。”

许氏倒也大方:“差人送两张过去吧。”

容澈的婚事,全城瞩目。

镇国公家更夸张,提前三天就开始庆贺。

在城门口支了个棚子,一边施粥,一边发喜糖,一边发红包。

上前说两句吉祥话,就能领。

陆奉安抱着酒罐子,浑身酒气熏天。

曾经儒雅的男人,如今不修边幅,穷困潦倒。

“滚滚滚,臭叫花子,真是晦气!”有人将他推倒在地。

他没站稳,摇摇晃晃倒在碎瓷片上,划得满脸都是血。

为领喜糖和红包,百姓拥挤成一团。

踩得陆奉安半天爬不起来。

“祝容将军和许夫人天作之合结良缘 永结同心成佳偶……”

“祝容将军和许夫人新婚大吉,早生贵子……”

“祝容将军……”

“好!好好!”

陆奉安被踩的浑身剧痛,他恍恍惚惚爬回府中,眼前只剩满城的红。

容家,将全城挂满红灯笼。

街上四处贴满双喜。

这一幕,熟悉又陌生。

他倒在院内,眼前似又浮现出当年的情形。

他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