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勇气上前去,担心看到丈夫冰冷嫌弃的神情。
下班回家之后,罗淑秀已经恢复正常。
她的神态和往日一样。
早早的将饭菜都做好,端在桌子上摆着,然后才跟林寒还有婆婆他们说:“我不在家里吃了,我带小泽去和我的老乡还有她的奶奶一起吃饭。”
林母忽略了奶奶二字,只听到了老乡,顿时就炸庙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起来,声音都带着尖利:“出去吃饭,上饭店呢,谁请客谁花钱啊?”
罗淑秀紧紧攥住双手,声音温和的道:“她们是从老家来的,我家住在北都,应该是我请客,我请她们吃火锅。”
那个东西味道大,站在门口都能被里面传出来的味道给沾染。
罗淑秀不能撒谎,她必须实话实说。
可同时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自己也赚钱,工资不高可不但养活自己还承担着家里的伙食费。
婆婆住在这里,她一天什么活儿都不干什么忙都不帮,只会挑她的各种毛病。
就连请老乡吃顿饭,都要跟她汇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看她的脸色。
只因为她文化水平低,还是小地方来的,配不上他的儿子。
可是当年去南山县城改造的林寒,他什么都不是啊!
怎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为什么日子要这样过呢?
只要她和林寒还是夫妻关系,婆婆和小姑子就永远都摆脱不了。
她还有公公,以前也是北都大学的老师,身体不大好,女儿是医生,如今在女儿家里住,差不多走了一个多月。
至于婆婆,其实文化水平也不高,普通工人,小学文化,可她却想要一个大学文化家底厚实的北都儿媳。
毕竟,她说他们林家是书香门第,就她是个山猪,哪里有资格进来?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小泽亲妈的面子上,早就将她赶回老家去了。
此时此刻的林母听到是罗淑秀请客,本就看不上她,更看不上南山来的什么狗屁老乡,此时更生气了。
恨不得去打罗淑秀。
但她不能,她又不是山野村妇,她不能动手打儿媳。
她愤怒的责骂道:“罗淑秀,你要时刻的记住,你是我林家的儿媳,告诉你一万遍不要招惹你所谓的穷酸老乡,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给她送牛肉干,你知道那牛肉多少钱一斤吗?
而且牛肉非常不好买,如果不是你大姐治好了一个病人,人家给特意送的,你这辈子都吃不到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