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危险很危险。

李天命想交代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

他还在被追杀，当然得迅速，把姜妃棂她们放下去。

“就这样，我先走了。”李天命道。

时间太紧急了，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姜妃棂。

“嗯，保重！”

姜妃棂拉了拉他的手，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微笑。

“棂儿，你的永……”

林潇潇还没说完，姜妃棂就道：

“我没事儿，哥哥还是快点走吧，不知道会有谁，追出来呢。”

“有事马上传讯石。”

李天命没发现异样，郑重的说。

“嗯嗯！”

姜妃棂握着她的手掌，美眸闪动，乖巧点头。

“再见，棂儿。”

匆匆别离，匆匆见面。

喵喵停了下来。

李天命要松手的时候，她忽然十指紧扣，十分用力的抓着李天命的手。

十个指甲，在月光中闪耀着荧光。

“怎么了？”李天命心里一紧，问。

“想抱抱。”

姜妃棂抿着嘴，努力微笑着。

李天命重重的抱她入怀。

温暖、心跳，一切涌上心头。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姜妃棂已经从他怀里出来，和林潇潇、小幽一起下去。

“来不及了，你快走吧，哥哥。”

她怕。

怕追杀者会很强，怕他耽误了时间。

永生涅槃，只要说出口，李天命就不会离开她了。

她状态很复杂，根本没法跟着李天命逃亡。

若没有她，也没人能够，让炎黄大陆和混沌天牢所有的亲人们，都做好准备。

所以，她知道，她不能说。

“乖乖的。”

李天命看着她，温柔一笑。

“嗯嗯！当然了。”

姜妃棂眯着眼睛笑着说，双手背在身后。

在这紧急的时刻，李天命最后看了一眼她的那宁静的、温柔的，灵动的笑容。

如此清净、自然，洁白无瑕。

“再见，棂儿。”

“再见，哥哥。”

四目相对。

他们的眼神里，有着浓烈的光芒。

“走！”

李天命开口说了一声，喵喵就加速跑了。

风驰电掣中，李天命回头。

狂风呼啸。

那个女孩站在风中，长发飞扬，目光温柔。

她双手握在身前，那十个指甲，还有她在月光中的微笑，定格在李天命的脑海中。

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