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认了死理一样。

此刻，徐麟方知下海容易，上岸难！

劝一个失足妇女回头，难上难。

事到如今，他又能拿什么法子来劝她回头？

“佛祖曾割肉喂鹰！”

“莫非也要让贫僧效仿佛祖，以身饲魔？”

徐麟眸光复杂，在心中低声呢喃。

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方案。

即便这一世成不了佛，完成不了最后的模拟进度，他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凤栖女施主，贫僧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迷途知返，从今以后不再为恶！”

徐麟眼神满是认真。

“不愿…”

凤栖摇了摇头，接着便不再搭理徐麟，傲娇起来了。

徐麟捂住额头，拿这狐狸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你要如何，才肯善罢甘休…”

“我要你，娶我…”

没法在继续交流下去了，说来说去，最后又把问题丢了回来，仿佛一切回到了起始点。

徐麟只好转身离开，说不定她过些年就能改变心意了呢？

也许只是一阵新鲜感呢……

一年…

十年…

二十年……

一晃眼，五十年过去了。

春去秋来，灵山的弟子都快要老了。

而徐麟却如同当年一样，变化不大。

他日复一日，每天都会来塔下给她送饭，然后坐在一旁念经。

“今天，又是这些素菜，鸡腿都没有！”

“差评！”

凤栖看着餐盒里面装着的都是青菜萝卜加豆腐，她顿时满脸嫌弃不要不要的，差点就大喊虐待狐妖了。

不过没办法，时间太久了。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但久而久之也渐渐习惯了。

互相争斗了五十年，徐麟已经快要一百岁了。

可是一人一狐，谁也没有朝着对方低头。

表面的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却犹如狂风骤雨一样。

两人暗暗较劲，等着对方低头。

可是最终谁也没有低头服软。

念完经文后，徐麟一言不发，准备和往常一样离开。

忽然，凤栖叫住了他：“法海，你还是不愿意直面自己的本心吗？”

“阿弥陀佛…”

徐麟双手合十。

“凤栖女施主，其实真正不愿意面对自己的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