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如月却一点都不怕,她只在乎与魏铮的情意,更怕魏铮会因为宁兰的死而迁怒她。
将这旧情放在魏峥眼前,是严如月给自己安上的护身符。
“夫人。”凉风拂动人心,唐嬷嬷等了片刻却仍是等不来严如月的传唤,便自作主张地走到了她身前。
魏铮对唐嬷嬷的态度也算是恭敬,只见他笑着与唐嬷嬷问了好,这便要与严如月一同走回清月阁。
回去路上,唐嬷嬷朝着严如月数次扬起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严如月蹙起柳眉,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唐嬷嬷缘由。
等回了清月阁后,正逢魏泱要去净室净浴。
严如月便将唐嬷嬷唤进了内寝,问她:“怎么了?”
唐嬷嬷蹙着眉说:“宁老三做的事,梅园烧了起来,只是……”
她有些遮遮掩掩的,严如月心下一怒,立时问:“有什么不能说的?”
唐嬷嬷这才道:“那把火没有烧到那外室身上,好似是金阳公主给她安排了几个人,那几个人身手不凡,把那外室救了出去。”
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梅园一毁,那外室还保下了性命。她没了住处,要么让金阳公主给她安排,要么让魏铮来。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严如月而言都没有半点益处。
听闻这消息,严如月顿时怒火中伤,要不是手边没有什么可以砸碎的器具,她早已将耳房闹得鸡犬不宁了。
唐嬷嬷也知晓严如月的火气,因魏铮所处的净室里耳房不远,便道:“夫人小心,那外室必然要与世子爷诉苦,您可不能露馅。”
“这些人都是废物不成,放一把火的小事为何要闹到这般田地?”
严如月怒意凛凛地说完这话之后,便听见外头响起了魏峥的脚步声。
她立时噤了声,只压低了嗓音道:“劳烦嬷嬷去善后,千万不能让爷听见风声。”
说完这话,严如月便走去正屋陪伴在魏铮左右。
想来魏铮身边的小厮们也不会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人,明知晓魏铮宿在了清月阁,还不知死活地将那外室的消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