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能将卷宗从派出所调走,那就充分说明了这背后牵扯的人也不少,你丈夫又是干部,除此之外,想必那个女同志的来头也不小。”
汪老爷子说完这番话之后,又端起了水壶给自己面前杯子里填满了水。
顾玉兰紧蹙着柳眉,她有些闷闷的点了点头,“省城的律师要是不好,我们还可以去京都找律师,总之,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我一定会想尽法子给小汪捞出来的。”
“人各有命,你也不必太执着于这件事情上,小岩就剩下那么一点家底,全都在那衣裳厂上,你要是真心想帮他,倒是不如给厂子干起来做点实际的。”
“总好过等过些年他出来了之后啥也没有,只剩下我这一间破院子强。”
汪老爷子自嘲般的勾唇一笑。
文悦抬起头左右环视一眼,她赞叹不绝的感慨道,“汪爷爷,你们这是祖上肯定成分不好吧?”
随着文悦这句话一说出口,顾玉兰险些没有直接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这......
文悦也意识到了话说的不合适,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这过去就算是旧社会里的地主家里都没你家这院子大,肯定是比地主还厉害的!”
“家里祖上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基业,不过我不中用,到了我这一辈,该败的都给败光了,能留给小岩的也没剩下啥了。”
汪老爷子抬眸朝着小院四周看了去,他万般感慨般的嘴里嘟囔着。
顾玉兰顺着他的目光瞅了瞅,不经意间看到了堂屋里摆着的那把金丝楠木的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