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十几年的青春热血都撒在了千山这片热土,一直渴望去周游祖国的大好河山,却因为工作繁忙,始终没有机会。而现在有了机会,他想先去西藏、新疆这些地方转转,平复一下自己还不甘心的情绪,再做后面的打算。
“也好。”常建林点了点头,有些惋惜地说,“兄弟,说实话,你是整个千山县年轻干部里我最看好的一个,但很可惜,组织对你的处理有点太绝情了。”
常建林这句话,让刘军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再起波澜,不由得冷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我离开了体制还能活活饿死。“
常建林表示认同,“你现在还年轻,外面的世界很广阔,机会也很多,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干出一番成绩出来。”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刘军看着常建林,一脸困惑。
常建林疑惑,“什么?”
“到底是谁在利用龙山大道的事大做文章。”
这两个多月里,刘军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如果是马明远想打压自己,难道就不怕他用龙山温泉度假山庄进行反击吗?在龙山大道项目上,最终他们还是向王建新和马明远做了妥协,他们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吧?
当然,刘军也猜到了自己极有可能是卷入了王建新和常建林的斗争中,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只是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见刘军一脸疑问,常建林也不藏着掖着,十分坦诚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他们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但除了姓王的还能有谁。”
果然被自己猜对了,刘军不禁有些疑惑,“常县长,难道他王建新就很干净?没有任何的把柄吗?”
常建林苦笑,“有把柄又怎么样?我们都不过他们,如果我再反击,你的案子就不会这么快结案,也不会是这个结果,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王建新的叔伯王一舟,在南州耕耘多年,虽然退了休,但在千山县的影响力还在,就算自己反击,到头来也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的常务副县长能够保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担心刘军还不甘心,常建林安抚他,“兄弟,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老哥我欠你的,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吱一声,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说着话,常建林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刘军面前。
常建林的这个举动,突然让刘军意识到,对方虽然一口一个兄弟的称呼自己,说到底还是怕自己再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