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轩闻言瞥了天苑一眼,不冷不淡:
“算是,但不绝对。”
衍天决当然是例外,那玩意若是出现在《沧源》中,估计保底血色等级。
心中想着,许元正想开口询问白帝的事情,凤九轩漠然的声音先行将他打断:
“长天,你.手背上东西是什么?”
蓦然回神,许元瞥了一眼那已然扩散至半只小臂的黑色斑纹,说道:
“呃这东西虽然看着吓人,但暂时不会失控。”
凤九轩眯了眯眼,视线隐隐透着一丝警告:
“是么?”
许元想起上次暴走的经历,语气讪讪的支开了话题:
“舅,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可还没结束呢。”
凤九轩见状也没有深究这小子的冒险行径,准备回京后再新账旧账一起算,望向对峙的白帝与天苑,淡声道:
“长天,你若现在想走,我还能护送你与府衙中的丫头一同离开,但万一白帝与天苑达成共识,放任那牧糯前来找你寻仇,届时我恐怕只能强行将你一人带离。”
与凤九轩并肩眺望着天穹,许元想也不想便轻笑着回道:
“族群的存亡是白帝索要考虑的第一要务,而牧糯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之间不可能达成妥协。”
凤九轩蹙眉,想起这小子刚才关于白帝的传音,沉默了片刻,但还是没有询问出声,只是提醒道:
“白帝,准备动手了。”
“阁主,让开。”
低沉的声线带着不容质询,白帝周身鳞甲仿若有生命般的蠕动着,其下磅礴源炁与圣源已然蓄势待发。
天苑清淡的视线紧紧注视着对方那双龙眸竖瞳,语气很静陈述着事实:
“此子醒来后的第一目标只会是许长天,可以利用,你若想杀它,不若等到事成之后。”
白帝没有丝毫妥协,周遭空间因为其周身流转的龙影而滚动轰鸣:
“阁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天苑依旧拦在这魁梧的妖皇身前:
“若是动手,便落入许长天的算计。”
“人类。”
闻言,白帝已然悄然转化的称谓,龙眸之中闪射着危险的光芒:
“你与许长天之间蝇营狗苟是当我没有看见?此刻你竟然还拿着此时反过来质问我?”
“白”
“砰——”
一声爆鸣炸响在天穹。
没有任何残影的出现,天苑那白衣缥缈的身形瞬间消失天际,而与之相对出现的,是东城墙上一处被砸了个对穿的坑洞!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穿透厚重的城墙之后,天苑倒飞而出的身形并未止住,仿若极光射线一般又砸穿墙外岩壁,激射向了那深不见底的千棘峡渊!
哪怕借助手背斑纹,许元也没怎么看清白帝的这一拳,但天苑应该不至于就这么直接被秒了吧?
下意识瞥向身旁的白衣大腿,许元迟疑着问道:
“娘舅,这.”
“天苑是故意的。”
凤九轩略微眯了眯眼,此刻的白帝的肉身强度比起刚才与他交手之时,已然再次上了一个台阶,语气带着笃定:
“若天苑想打,以她的术法类型,不可能会距离白帝如此之近。”
“你是说她在做戏?”
许元愣了一瞬,快速扫试着城内一切:“但这做戏给谁看?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我不知道。”凤九轩。
“.”许元。
凤九轩按照过往经验又认真的想了想,清声说道:
“先前长天你说过,城外还有一名圣人,如果不是做戏的话,那便应该是去取东西了。”
一边说着,
对于战机的把握,让凤九轩的身形骤然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传音:
“回府衙去,你继续留在这没有意义,我去看看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把秦珂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