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穹之上的一片沉默之中,白帝忽然望向一旁的佝偻老者:
“秦珂,这虫圣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
佝偻老者自然同样也看着城内的一切,听到这问题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话:
“呃这兴许是它刻意为之?”
话落,佝偻老者发现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便转而说道:
“那许长天确实有些诡异,以融身之境能躲过圣人的攻击,而我居然看不出他用了什么手段。”
白帝眼神有些不屑,呼出一口气:
“这难道不是因为那虫圣太弱,空有一身修为却无处泻力,看来这凡世间还当真有这等花架子圣人。”
佝偻老者蹙眉了片刻,忽地一笑:
“花架子圣人也是圣人,对方圣人不出,应该是杀不死它的,牧兴义它应该继承了上一代虫圣的圣源,而你应该也知晓古兽体内的圣源有多庞大。”
白帝声音低沉平静:
“你觉得许殷鹤的子嗣会不清楚这一点?他敢用那等数量级的源晶作为利器,而非巩固护城阵法,便已经说明他对大局的判断极为准确。”
佝偻老者思忖一瞬,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这许长天毕竟是许殷鹤那小子钦定的继承人,自然是有些能力的,不过白帝你也不必着急,下面这三圣本身就是我等用来逼出相府圣人的筹码,你也不想猝不及防的挨上凤九轩一剑吧?”
听闻此言,白帝淡漠的眼神之中带上了一抹若有所思:
“看来你未把悬空戒的信息告知给他们。”
“至少秦某告知了你,所以还望白帝大人伱不要心生间隙。”
“我倒是已经习惯了尔等的狡诈,你就不怕下面三圣心生怨恨?”
“就这一点上,老朽认为你我的立场是一致的。”
佝偻老者没有否认,盯着下方的三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世上最好还是少一些这种无牵无挂的圣人,不是么?”
白帝并未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转而淡声道:
“不懂斗法,不代表他们不懂利害关系,你再不出手,便会失诺于那三人,届时间隙一生,恐怕会又横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