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朝着周围那些已经暴露了的活人看去,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正想着该如何为自己狡辩的时候,宋离的声音再次出现。
“这第二个,是侮辱尸体罪和故意杀害国家人才。”
花姑眯了眯眼睛:“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犯下这两条罪的分明是那雁妖。”
“所以我说你的局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做了,雁妖不过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连荷死的那天,你将那聘礼大雁点化成妖,又想办法让她吸收了清河郡中被孽缘折磨的所有人的怨念,迅速壮大了她的实力,伪造出她完全可以做到移棺、绢书、杀教习先生等事。”
“她的确拥有了能够做到这些的实力,并且一个刚刚化形的鸟脑袋也思考不了什么太复杂的事,看到什么就会相信什么,你让她以为连荷的棺材是她移动的,但我想问一下那么复杂的空间法术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用孽缘红绳暗示了她那绢书上面的血字,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只是一只没上过学的鸟,她识字吗?”
“还有那位教习先生的死——当堂化为血水,我们查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那这只雁妖是怎么如此缜密地完成了这一切?”
在宋离听到那雁妖亲口认罪的时候,简单来说,她的心情就像是看到一只傻鸟跟自己说航空母舰是她造的。
惊讶归惊讶,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花姑可能不知道宋离这一路上都在赞赏她的安排,从花姑她一个邪修敢孤身来到散盟的地盘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自信满满的老家伙。
所以宋离这一路上都在按照花姑给的剧本走,并且装出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她只要请问罚宗的修士们做个见证,在剧本即将谢幕的时候跳出来搞点破坏,就能够人赃俱获了。
看看,看看这满屋子的大活人,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承认你的手段精妙,对我们几个人的了解也颇深,在我们进入阴间路之前,提前演了这样一场戏码。”
“做九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纸人,模仿我们的个性和举动,故意让雁妖看到,让她误以为自己之前看到的人就是我们九个,再借着雁妖的口,给出我们阴间路闭合,陷入循环的概念。”
“这样,我们为了离开这个地方,就会效仿之前那些纸人做过的步骤,主动来完成这场仪式,结成姻缘。”
“你甚至还考虑到我可能不会听话,提前安排了一场梦魇,给足了我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