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建立学校这件事,秦瑱也算是谋划许久。
自从昔日诸葛亮提起之后,他便细细思考。
要想普及教育,学校当然是要建立的,不过若只是一所贵族学校的话,完全没有那么麻烦。
既然要建,那他就建立一所新式大学,效仿以后的燕京大学,招天下名师入学校担任教授。
其中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都是他想要请来的教授人选。
因为这三人与一般的经学大师不同,教导的可都是一些极为实用的知识。
毕竟荆州叫得上名字的大才,或多或少都与这三位有关系。
而今天一见黄承彦,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来对了!
要想建立新式学校,这些隐士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
可他一番诚挚的话语虽然让黄承彦心动,可终究只是空口白言,没点实际的东西。
黄承彦想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道:
“老夫虽在荆州隐居,却也听过秦君手段!”
“料想凭秦君由此,建立一所学校却也不难。”
“只不过按秦君设想,这学校中当有诸多教授,如今仅凭你我两人,如何可成此校?”
“不是老夫不信秦君,自是如此空口白言,却难叫老夫信任。”
秦瑱见他这般,自是微微一笑道:
“若依黄公此言,则儒家当不至于今日!”
“须知万事开头难,难便难在知而行之。”
“吾观天下能成事,当皆先有其心,后有其行,只需心性坚韧,持之以恒,则未有不成之事也!”
“昔日孔子传道,先有其道,而后有弟子。”
“如此开枝散叶,方有当今儒学之盛。”
“若孔圣传道之时,只因吾道甚孤,便即知难而退,则儒学当殁矣!”
“及至如今,此校如我所想,先有黄公。”
“黄公若有此心,自当与我助力,而后再有群贤,方可得建。”
“黄公岂可因我言之无物,而拒之门外?”
黄承彦听得这话,顿时抚须大笑道:
“当真好一张利嘴,不怪我那妹夫如此恶之!”
“便算老夫认了此事,不知秦君又欲延请那些人前来治学?”
秦瑱见之如此,自是微笑道:
“除黄公之外,尚有庞德公、司马德操、华子鱼、管幼安、邴根矩、郑文公、张公仪等。”
“这是我军学校建立所需第一批教授,日后还会招募。”
“不知黄公以为彼等可否为我学校教授?”
黄承彦一听,自然又是低头暗思不已,秦瑱说的这几个倒也都是一时名士。
可庞德公和司马徽是他好友,这两个未必能去。
华子鱼便是华歆,正在担任豫章太守,管幼安叫管宁,邴根矩叫邴原,都在辽东隐居。
只有郑文公郑浑、张公仪张范在刘备麾下做事。
也就是说,秦瑱说的七个人,起码有五个都不一定会在。
但秦瑱这个人说话肯定有谱,不会乱说,这么承诺必然有其依据!
思虑之间,他抬起头来又问道:
“便算司马德操与庞德公远去,秦君又准备如何招募华子鱼、管幼安、邴根矩三人?”
“这三人并不难招,只需叫得一人前来,群贤便将汇集与我淮南之地!”
“我说此人,黄公必定相识,此人乃关东儒宗,弟子门生上万。”
“只需我将此人请来授课,似彼等必当以入我学中为荣!”
面对秦瑱的言语,黄承彦不由再度一惊道:
“秦君所言之人莫非便是郑玄郑大家?”
如此说着,他一时手捻胡须,暗自思虑,要是秦瑱真能把郑玄请来坐镇,那这新式学校还当真能建立起来!
毕竟郑玄不同他人,不仅是儒学宗师,还精通百家之学。
即便他们这些人不去,光是一个郑玄,秦瑱就能把学校给建立起来。
“可是郑大家如今正在朝廷担任大司农,君如何延请入淮南教学?”
“此非黄公所能知也,总之吾见郑大家未必真能留在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