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好处,却也难让我开口!”
先讨要好处,自然是秦瑱嘱咐,因他发信之事,就是为了来个欲擒故纵,让刘勋自己上钩!
在这种基础上,就要先让刘勋付出一定代价,方才会相信他们的假消息。
不然的话,古人也不傻,天上掉馅饼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产生怀疑。
而梅成这种反应,却让周条打消了最后疑虑,当即面色转喜道:
“我与将军顽笑,将军也莫恼怒!”
“实则我主受得将军书信,心中大慰,特令我来先任将军平江校尉之职!”
“印信在此,却无欺瞒将军之意!”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了一枚四方小印。
梅成见之,自是大喜过望,心想刘勋果然大方,他在袁术麾下多年,也不过也未曾独立领军。
现在可好,刘勋一出手就是校尉之职!
虽然此印不真,可现在刘勋任他校尉,来日刘勋兵败之后,他自能凭此向秦瑱讨要一个校尉之职!
总不能刘勋都任他当校尉了,秦瑱反倒抠抠搜搜不与他表功吧?
欣喜之中,他伸手便想取印信,却见周条将手一缩,露齿笑道:
“将军莫急,如今我等已给好处,将军何不先言信上所书何处?”
梅成看他这般模样,便即皱眉道:
“我有心投诚,又岂会知而不言?”
“但此事却为绝密,不足为外人所道,你且附耳过来!”
待得周条靠近,他又依秦瑱交代之言一一说出。
周条听得双目发亮,直到梅成说完,便即喜道:
“此事将军从何处得知?”
梅成闻之,便是微微一笑道:
“此事是在尔等是绝密之事,在我军之中,却不难知之。”
“远在寿春之时,吾便知晓此事,本不欲外告,若非秦瑱此番如此,我自也不会告知尔等!”
周条闻言,细细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当下点头称善。
随之又与梅成相约投诚之事。
梅成直接便照秦瑱的吩咐回复道:
“如今我在养伤,却不好南下,正是如今秦瑱讨伐陈策,多有杀伐,贼寇皆惧之!”
“且待我多待几日,若能说动一支,或可一同南下!”
见梅成还有心帮刘勋拉拢一支人马,周条自是欣喜道:
“将军果是良将,惜哉秦瑱不识,累得将军如此!”
“今投我军,有此大功,必受吾主重用!”
如此,他又好好鼓励了几句,梅成自是一一应对,商定一番,总算送走了二人。
他这边刚送人走,营外赵云麾下亲信听得详尽,便回到帐内又将消息告知赵云。
而此时,秦瑱早已经在赵云通报之下已经来到赵云军帐。
听到这士兵讲述,便对赵云笑道:
“吾早对明公言之,小人留之亦有其用!”
“如今看来,这小人为此等事,却比尔等更为得力!”
赵云听此,自是一脸笑意道:
“军师用人之道,在下属实佩服,然则如今即已成事,我等该当如何行之?”
说实话,在他看来,秦瑱用梅成这一手确实漂亮。
正是物尽其用,发挥了梅成的所有价值。
但现在随之刘勋使者返回,他们就应该准备收网,考虑下一步战术了。
毕竟刘勋可不是陈策,需要提前布置。
而秦瑱自是早有准备,一听这话,便笑道:
“此事自也不忙,吾早有所虑!”
“眼下依照我军放出的消息,刘勋必定水陆并进,将避开六安、合肥等地直取巢湖,奇袭浚道!”
“而我军于历阳等地兵马不多,难以歼灭刘勋兵马!”
“故吾欲让子龙你率军一万,由此北上,昼伏夜出,埋伏于巢湖以南,襄安之北!”
“另有书信三封,一封交予秦翊,让他拦住刘勋前路;”
“一封交予子敬,叫他准备图谋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