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眼神坚定,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她现在手机被没收,其他能跟外界联系的工具都没有,暂时只能隐忍服软。
如果…如果她暴露陆渊的位置,或许秦家的人能把陆渊以及他的同伙解决掉。
此事关重大,得先想办法跟阿黛取得联系,并且不能叫陆渊发现。
否则,他真的会杀了她。
陆渊坐在客厅里,两边都是两米高的鱼缸,里面养着各种稀有鱼种,一群食人鱼正在抢夺分食生肉,血液飞溅染红鱼缸。
威特急步走进来,他满脸胡腮,左脸上赫然一道擦伤,“大少,秦豫的人暂时没有追来,根据汇报,他们去了齐南,按他们手上掌握的信息源,不应该偏离这么远。”
“我知道你的意思。”陆渊抬头看着他,眉头狠拧,“声东击西,你是担心他们故意假装去齐南,实际上是暗中过来青市围剿我们,如果我们现在能掌握的信息是他们去往齐南,说明已经不可靠了。”
威特神色一凝,“大少爷放心,我刚才没留活口,此地的消息暂时不会泄露。”
陆渊闭上眼睛,手揉着额头,一身戾气深重,语气紧绷着怒气,“这些人都是陆家多年辛苦培养起来的心血,现在都因为秦豫而付之东流,我怎么想都不甘心!”
威特呼吸粗重,拳头紧握,“要我说,下次遇到他们不如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z国的环境,真要闹大,我不信秦豫他能独善其身。”
陆渊抬手,眸色暗沉,“你说得对,可是我们不能赌,我父亲和各位叔伯他们不敢赌,威特,你知道我父亲在电话里怎么说吗?在已经牺牲那么多手下的情况下,我父亲居然试图去跟秦豫讲和,可笑,这群老东西现在可不管什么后辈什么诅咒,他们只想着活下去,真相信所谓的长生了。”
“有时候我都觉得,陆景说得一点都没错,陆家能有今天都是罪有应得。”
最后一句,陆渊是带着讽刺说的。
威特皱眉,第一次听到陆渊说这种话,“大少爷……”
陆渊抬手,“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和秦豫硬碰硬行不通,和他讲和更不可能,我父亲他们以为鲛人只是秦豫的女人,一个女人而已,大不过利益,认为只要我们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就能叫秦豫退让,殊不知,现在陆家被秦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因为这个鲛人。”
“讲和?秦豫怎么可能会同意。”
威特道:“秦豫摆明想把我们都灭口,可能是担心我们泄露鲛人的身份,大少,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将他一军?”
“不,秦豫已经够棘手,真公开鲛人的存在,我们只会比现在更艰难。”陆渊站起身,走到食人鱼缸面前,拿起一只剥了皮的兔子丢进去,“除非到鱼死网破的阶段,否则,鲛人的事都给我把消息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