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熟的牛肉是秦豫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考虑到阿黛此时的情况,人小牙齿也脆,口感偏嫩对她更友好。
秦豫切下一块放进嘴里,在他尝来,牛肉嫩滑可口,血水不多,没有严重到像阿黛所说的难以下咽的血腥味。
阿黛看着他吃,疑惑地歪头,“你不觉得难吃吗?这块肉的味道好怪。”
闻着香,外面一层也香,里面竟然包裹着一块流着血水的生肉,真是诈骗!
阿黛恶狠狠盯着白瓷碟子中的肉块,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一点生血的味道而已,不影响肉的味道。”秦豫放下刀叉,眸子落到她身上带着探究,“你之前咬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味道怪?这回倒是挑食起来了。”
“不一样。”阿黛立马反驳。
想起她舔舐完伤口后神色迷离的状态,秦豫饶有兴致地追问:“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阿黛自知舔舐他血液这件事不正常,她心底里是抵触和抗拒的,可是,每次都会被身体的本能操控。
她无比懊恼,又无力抵抗。
“你的……味道不一样。”支支吾吾半天,阿黛小声回答。
秦豫的血有种异香,丝丝缕缕渗入她的血肉,引诱迷惑着她的每一处神经,酥酥麻麻的,阿黛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很奇怪。
她这副怯弱心虚、深怕他算账的小模样,秦豫有些怀疑不久前在楼上硬气教导他给她梳头的人是她吗?
“味道不同?”秦豫低语,转而问道,“其他人的你也尝过?”
“怎么可能!”阿黛摇头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吸血狂魔,一双黑圆的大眼睛无辜而忐忑,“你忘了是你把我放出来的吗?我只是无意间吃到过你的。”
“我以后一定克制自己,绝不会伤害你。”阿黛努力向他展现自己的决心。
秦豫却是想到另一层,听禅大师说她生前是鲛人,如果是落泪成珠是她魂魄寄居在青玉香炉后依旧保持的能力,那么对血液的渴求,或许是她关于动物的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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