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宗叹了口气道:“许道长,莫要再说了。若是你师陈太虚还活着,必然不会说出这等蒙昧之语!且退下吧!”
道人呐呐无言,讪讪而退。
待得出了宫殿,这道人来到一处偏殿中,一个早已等待多时的身影沉声问道:“许师兄,那官家可曾听劝?”
许道人摇摇头道:“官家心如铁石,非言辞所能动摇也!”
那第二个道人却笑道:“无妨!这赵官家看似不畏死,某家却不信等到他油尽灯枯之际,还能继续坚持,须知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许道人有点底气不足的问道:“若是官家至死都不肯松口呢?”
那道人更笑道:“不松口又如何?大不了我们换一位官家劝导便是。相信总有一位愿意聆听天尊之教诲的官家存在的。唔,你觉得那位端王如何?”
许道人道:“端王文采风流,天赋卓绝,堪比南唐李后主,只是他性情轻佻,多才少志,好贪无度,终究难成大器。”
那道人大笑道:“如此岂不是正合我等心意。许师兄,这才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有道明主’啊!”
······
陈二狗自是不知发生在东京汴梁城阴影中的对话,此刻他正在央求陈同恶道:
“小子已有大半个月未曾出门,早已憋闷的厉害。今日倒借了七伯的威势,出门游耍一番,还望七伯予以成全才是。”
陈同恶却是感觉好气又好笑,当然还是笑意居多,他一辈子杀伐果断,何曾如这般被一个狡黠惫懒的小子拿话儿套。
自解甲归乡以来,陈同恶满身的煞气,却是让村里的孩子都难以亲近,这让陈同恶躲得清静之余,却也不免有些孤独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