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药,这几日又配合着针灸,元琉估摸着她应该是可以小声的发声了。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秦妈亲自端着一杯水过来。
芸香低着头将温热的水喝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又张开了口。
“柯儿!”略有些尖细古怪的声音从芸香口中发出,张柯却觉得这声音犹如天籁,他一把上前握住母亲的手臂,“阿娘,你可以说话了?”
芸香亦是泪花闪闪,转头朝南书燕道:“姑娘!”
这声虽然仍旧呆板干涩,却比刚才自然了许多。
“妈妈,等你嗓子好了,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情仔仔细细说给我听。”南书燕微笑着道。
芸香含泪点了点头,这才转向元琉,一字一句声音僵硬道:“谢——谢——元——琉——姑——娘。”
“妈妈不用谢我。”元琉低着头将银子收到针袋里,“这药里我用了些冰封白芨,没想到效用居然如此之好。”
南书燕心里微微一动。
当初千辛万苦到灵山找回冰封白芨原本是要救治爹爹,哪里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如今却治好了芸香的嗓子。
除了芸香和张柯,归家众人俱是知道冰封白芨的事,俱是有些伤怀。
若是当初老爷能够等到姑娘找回冰封白芨,恐怕也是能治好的吧。
张柯已经笑着朝元琉深深鞠了一躬,“不管怎样,姑娘治好了我娘的嗓子,请受我一拜。”
元琉侧身闪开,“妈妈的嗓子还需要吃几日的药便可好了。这两日的药我已经留下了,后日我再过来为妈妈诊治。”
南书燕知道元琉是清冷的性子,便只是让兰若将她送出了门。
众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散去了。
水榭只剩下南书燕、芸香母子和秦妈。
芸香略有些吃力地道:“姑娘,当初家里遭灾,我爹爹和阿娘带着姐姐和我从泾阳到平江求生活,爹爹刚到平江便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娘实在没有办法才将我姐妹卖到了牙行。
姐姐为了保护我被卖去了青楼。我多留了半日被柳老夫人买回来,给夫人做陪嫁到了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