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和南书燕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元琉道:“现在请妈妈跟我到屋里,我好替你把脉。”
芸香和元琉到了屋里。
剩下四人坐在桌前俱是默不作声。张柯是被母亲遭遇震惊到了,不知道说什么。秦妈听到幕后之人居然是玄灵,第一个便想到归家二房,没想到一母同胞的手足,居然会做出残害兄长子嗣的事,实在可怖。
南书燕则是想到自己的前世和今生,只觉恍然如梦。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命犯孤煞的人,居然就是这样将自己和归家玩弄于股掌之中。霍炎看着南书燕,心里只觉得怜惜。
“你放心,我定然要人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霍炎望着面前的女子,她眉尖轻蹙,看上去虽然很平静,但那清丽的脸上却有一种和她年龄不符的苍凉和寂寥。
只有心痛到极致大概才会有这样一种历经千帆百毒不侵的淡然和宁静。
但她真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时,脸上依然带着迷茫、痛楚和不解,“霍子傲,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爹爹掌管了十二御窑,祖母和二叔做下的事啊?”
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霍炎不知道如何回答。
虽然他也很想安慰她不是他们,那是她亲亲的祖母和二叔,但,在利益面的撕扯面前,人心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他不能保证。
“我就奇怪,大房三个孩子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好下场。”南书燕怅然的笑笑,“但二房的几个孩子,就算是庶出的女儿都长得很好,难道真是巧合。”
霍炎坚定地道:“等这事查清楚了,我一定还你和归先生一个公道。”
秦妈亦是啜泣道:“亏老爷那么维护二老爷,若真是他们做下的事,便真是禽兽不如了。”
张柯也有些恍惚,若果真母亲是归家的奴婢,如今的情况是出村呢还是不出村。
四人各怀心事。
屋子里,元琉面色凝重的为芸香把脉。十多年顽疾,加上这么些年操劳,芸香的身子亏空的厉害。如真想治好她的嗓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妈妈请起来吧。”元琉收回手指,“你这嗓子乃因当年急怒惊恐受了损,后来又加上高热惊厥伤了元气。若是当初治疗得当并不是什么大病,只可惜耽误了。”
芸香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好衣服,似乎并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