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殁后不久,凌霄宫便失了火,淑妃留下的除了几本诗文便是一匣子首饰。”霍炎道:“这些东西我都看了,都是平日所用,除了一只赤金镯子。”
“镯子?”南书燕道:“什么样的镯子?”
“一只婴儿戴的金镯,应该不是太子儿时所用之物。”霍炎道:“那只镯子已经有些时日,极有可能是淑妃从宫外带进去的。”
南书燕沉吟了一下,朝着外面唤了声:“春桃。”
春桃就守在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姑娘有何吩咐?”
南书燕:“你去将我屋内那只金镯拿过来给霍中郎看看。”
霍炎眉毛动了动,没有说话。
“我能从云县回到平江归家,原因就是一只幼时戴着的金镯。”南书燕粗略的将金镯的事讲了一遍,“只不知淑妃这只金镯又是什么样子。”
“那就是一只很普通婴孩戴的金镯,上面什么也没有。”霍炎道。
说话间春桃已经捧着一下匣子走了进来,南书燕接过打开,取出里面的金镯递给霍炎,“这是我的金镯,霍中郎看看和淑妃的可有什么相似之处?”
霍炎接了过去,举在手中圈内圈外的仔细看过,“姑娘这只镌刻有字,但淑妃那只......什么也没有,或者说曾经又却被抹去了。”
霍炎将金镯还给她,“姑娘不必心急,我已经让人去公孙家查了他们说的那支旁支,虽然确有这样一支没落的旁支,但那家人中并没有如此容貌出众的姑娘。”
南书燕沉默着合上匣子。
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扶着红漆匣子上,越发显得整个人有些孤寂。
霍炎看着有些不忍,道:“姑娘不必担心,这件事迟早总要弄个明白,只是时间早些晚些罢了。”
“我并不是担心,我只是难过。”南书燕低着头,声音细细的传来,“当初姐姐进宫,也只是跟我差不过年纪罢了。明明知道自己的亲人就在身边却不敢相认,一个人在宫内孤苦无助的活着,最后连死都没有见上亲人一面,有多无助和绝望。”
她低着头,用软帕擦了擦眼睛。再抬起头来时,眼里便如水洗过一般越发清亮,“霍中郎,我想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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