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琐事不用。但御窑的所有事都要告知。”霍炎淡笑道:“今日公孙恒刚去了颐和居,周掌柜便急匆匆过来御窑,我自然是相信归二姑娘,但我却不相信公孙恒。”
周宽神色变了变,正要开口。
南书燕道:“这事也不怕霍中郎知晓,宽叔今日过来确实是公孙恒让他捎话给我,说是他手中有烧制红瓷的方子,若是我感兴趣,可以跟他联系。”
“你相信?”霍炎凉凉道。
“我相信。”南书燕道:“想要烧制出世上没有之瓷的师傅不在少数,潍州瓷窑众多,有一两个能人异士真的烧制出红瓷不足为怪。但既然他有了红瓷方子,为何会交给我们?”
霍炎眼中似有笑意,“若是他真肯将红瓷烧制方子给你呢?”
“若他真肯给我,我便收着。”南书燕答得干脆。连爹爹都说过,技能可以学为己用,人品需要仔细斟酌。
“你倒是不客气。”霍炎嘴角抽了抽,“瓷器已成为国器,海禁开后瓷器更是源源不断出海,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所以,他想以红瓷方子换御窑瓷器烧制的技艺?”南书燕问。
霍炎眼里浮起一丝赞赏。
她倒是不傻,警惕心也够强。
“这只是其中之一。”霍炎道:“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想以瓷器将水搅浑,让公孙家族好伺机行事。”
瓷器能将什么水搅浑,公孙家又要行什么事?南书燕有些不解。
周宽的面色却凝重起来,怪不得如此。他冲霍炎道:“霍中郎既然察觉此事,还要早些将此事让圣上知晓。”
霍炎看向周宽,周宽接住他的视线,毫不避让。
南书燕道:“我不知道霍中郎所指何事,但既然如此,大家都要防备着些。公主嫁妆事关重大,窑上再不能出任何漏洞。”
“守卫的事情姑娘不用操心,”霍炎道:“我的人既然在这里,断然不会给人可乘之机。只是这天下看来又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