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以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冲到南书燕跟前,祈求道:“佑安,二叔求你跟霍中郎说一声,放了博文吧!”
“二叔,霍中郎是新任督陶,窑裂的事自然归他管。我如何能求得动他。”南书燕唇角含着讥讽。
爹爹之死他们无动于衷,只因那失去亲人的切肤之痛他感觉不到,如今他亲眼目睹二哥被抓,不知心中又是何种滋味。
归博渊上前搀起父亲,目光凝重,“佑安,博文生性胆小,还请你恕他年少无知宽宥他一回。”
霍炎骑在马上凉凉道:“破坏公主的嫁妆事大罪,岂是一句年少无知便可逃脱罪责。你们也不用多说,待我回去问清楚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霍炎态度强硬,再说已是无望。
归以宁又气又恨又怕,只能眼睁睁看着归博文被带走。
他回头厌毒的看了南书燕一眼,“果真是命带孤煞,克不了人也要害人,归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
他甩袖上了车,泾阳也不去了,直接打道回府。
归吴氏从昨日眼皮便跳的厉害,归以宁走后,她也打不起什么精神,只是坐在自己园子里,百无聊赖的看李婆子修剪花草。
李婆子比归吴氏还要大几岁,前段时间她媳妇来接她回去,她却是拒绝了,说是趁着身子还能动想再多做两年,每月的月银也可存些下来,免得回去什么也不做让人伺候,日子久了难免惹人嫌。
她倒是个通透的,归吴氏心中一阵怅然。
李婆子看她面色不好,边修剪着花草边逗她开心,“老夫人,你这院子里的蔷薇今年花枝长得很好,明年的花定然比今年还要开得好些。”
归吴氏笑笑,这蔷薇还是好几年前太元去潍州带回来的,在平江很难寻到。若是太元在,家里这些烦心事何必要她操心。
她摁了摁眼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晚上开始,我这眼皮便跳得厉害,心里总觉得不安生。”
“眼皮跳,财来到。”李婆子宽她的心,“老夫人怕是有好事要来了。”
“能有什么好事,”归吴氏叹气,“只要不出什么事便好了。”
话音刚落,便见归以宁带着归博渊急匆匆走了进来,归吴氏一愣,站起身来,“广仁,你们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