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里回来,差不多到了吃晚食的时间。
兰若拿出从酒楼打包回来的吃食,满满一桌,但众人似乎都吃得心事重重。
豁达如元偁,也只是随便捡了几筷子。
等待总是让人莫名的焦虑。
瓷窑虽然停了火,但开窑后究竟会是怎么一幅模样,谁也不知道。
正因为这份不确定,让人充满了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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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到泾阳的路上。
两匹骏马星夜疾驰。得得的马蹄声带着某种急切撞破了夜晚的宁静,回响在空旷的原野中。
一路疾驰,一日顶两日。
若不是乌云和御风,换了任何一匹马,怕是早已累趴下了。
即便如此,元翰胯下的御风仍旧汗流如浆。
他有些心疼起御风来。
“公子,前面便有驿站,要不停下来歇歇。”元翰对前面的霍炎道。
霍炎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身子稍微前倾坐在马背上,越发显得整个背部线条干净流畅。
昨日接到霍仲初飞鸽传书,说是红瓷已经进了瓷窑,他便连夜往泾阳赶来。
五日的路程,如今已经走了一半。
他勒住身下的乌云,那马流畅的在原地划出一个半圆,停在了原地。月光下,男子面目清隽,或许是夜色掩盖了白日的凌厉,他看起来多了几丝难得的温和。
“乌云和御风确实需要歇息了,”霍炎朝元翰道:“前面驿站歇息,卯时三刻出发。”
元翰唇角抽了抽,现在距离卯时三刻两个时辰不到。
公子虽说是新任督陶,但也着实太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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