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南老太太咬牙道:“燕娘是我看着她娘生下来的,难道这也做得了假?”
“祖母也曾跟我说过,玉娘是你看着出生的,为她接生的便是前街的刘婆婆,祖母可敢让刘婆婆前来对质。”南书燕一脸平静,一双眸子更是纤尘不染。
霍炎找了把椅子悠然坐在铺子门前的台阶上,这戏演到这里,果然有趣。
南老太太目光闪烁暗暗咬牙,早知道,当初便不说的如此详细了。
见南老太太没有吱声,南书燕又一脸平静的伸出双手,在场众人所有人的视线便齐齐落在她的手上。
秦妈吸了口冷气,众人也俱是一震。
少女手形长得秀丽,但那手上却新旧伤口遍布,最骇人的是大拇指上一条伤口直接贯穿到手掌,伤口又深又长,大概时日已久又没有好好医治,伤口一直没有长拢,苍白的皮肉可怖的向外翻卷着,让人心惊。
“这双手,是我一日日在冬日冰冷的冷水里浣洗浸泡皴裂的,这道伤痕是被刀子划伤后得不到及时治疗,反而日日被祖母责令用冷水浆洗,伤口再也无法愈合留下了这道口子。”
南书燕声音平淡的如同在说别人的往事,但就是这样的语气听到众人心里却分外揪心。
沈含山瞳孔一缩眼里带着怜惜。就连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戏的霍炎,脸上也带了愠怒之气。
南玉儿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握紧双手藏在宽阔的袖中。
但就在此时,南书燕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的手举到众人跟前,依旧语气平淡,“大家再看看这只手,白皙柔嫩,养尊处优,谁亲谁疏,谁是真的南家姑娘,祖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今你又想抢我吊坠,让玉娘冒充我与我家人相认,祖母,你怎么能?”
此时南家院子里聚集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一些心软的大妈大嫂已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南家人平日看着和善,哪知道居然这样虐待一个姑娘。”
“是啊,燕娘也真是可怜,若不是这次被逼急了,定然还不会说出来。”
“有什么不敢说的,她早就该说出来,燕娘平日就是太心善了,才被南家这样欺负。”
“没有娘的孩子真是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