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
林朝英顿了一下,将帕子塞进王朝阳手里,淡淡道,“早就看见你了。”
…
【——
后殿。
丘处机道:“此番,若非龙姑娘出现,我教怕是已然倾覆,
龙姑娘实是我教的大恩人,此后咱们非但不可对他夫妇有丝毫无礼,还须设法报恩才是。”
闻言。
四个老道齐声赞同。
丘处机又道:“我们失手打伤了她,不知……不知…唉……”又是一叹,甚是歉疚。
过了一会,有弟子跑来禀告说是有人被玉蜂蛰伤。
丘处机立时向周伯通讨要。
周伯通说自己没拿,又说你们不信可以搜身,实际上却是被他用神乎其神的击法,用肌肉操纵着瓷瓶无声无息的滑落至地上。
正在丘处机等人无奈之际,铜钟里传来赵志敬的声音,原来是瓷瓶刚才不小心滚到铜钟边上,叫赵志敬眼疾手快的拿了过去,想以此来保命。
丘处机等人自是不肯饶他性命,周伯通则不管他们,将他们推开,跟赵志敬聊了起来。
最后。
经由周伯通一翻忽悠,赵志敬打开瓶封,想要辨别玉蜂浆真假。
一群蜂子闻着味飞了过来。
赵志敬被一直玉蜂蛰了,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手里攥着的瓷瓶一并碎裂。
周伯通大怒,叫道:“臭道士怎么连个瓶子都拿不稳?”
淡淡的清香越飘越远,引来的蜂子也越来越多,涌入钟里。
惨叫声陡然响起,声音由大变小,渐渐趋近与无。
铜钟里,
赵志敬整个人浮肿了一圈,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四下黑漆漆一片,死状奇惨。
……
——】
“好好好,这臭道士终于死了!”
“死的还是便宜他了,就该让西毒来!”
“别了吧,他老人家动手,我怕夜里回去做噩梦。”
……
【——
“哎呦,我的蜂蜜呀!”
周伯通对赵志敬之死,不以为意,只是惋惜自己这偷盗来的玉蜂浆没了,一把抓住刘处玄的衣襟,道:“好,处玄,你不是说能跟龙姑娘要要十瓶八瓶蜜浆吗?快点去,要来给我。”
刘处玄皱起眉头,好生为难,却也只得苦笑道:“师叔放手,处玄去求便是!”转身向后山古墓走去。
丘处机等众心道:“此行甚为凶险,倘若龙姑娘平安无事,也就罢了,要个十瓶八瓶人家也不会介意什么,可若伤重而死……怕是不知将有多少全真弟子要死在杨过手里……”想到此处,个个面展忧虑之色,
丘处机招手道:“大伙儿一起去!”
……
——】
“一伙去干什么?打架啊?”
“还不是怕龙姑娘死了,他们这刚好过去,碰上就被杨过宰了吗?”
“都给一瓶了,还有脸要解药呢!是不是忘记龙姑娘还是被他们几个老道打的了?”
“这不也是准备打那个天竺黑矮子,不小心失手才打在龙姑娘身上的吗?只能说帮倒忙了……”
“嘿!丘老道一开头的那一掌,可不是失手,也是没想到,龙姑娘躲过前一掌,没躲过后一掌。”
…
“王重阳,这一代不如一代,还真不仅是说说的呀?”
“……”
王重阳面颊抖了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手帕掩住唇口,咳嗽了数声,苦笑了一下。
见状。
林朝英打量了一阵王重阳,眉头紧皱,“你这在看下去,非得给你这帮徒子徒孙气死。”
…
天幕里。
【——
一行人全数来到了那刻着全真禁地的石碑前,却也不敢迈步过去,只是停下了石碑前。
丘处机开口叫喊说是要送来几枚治伤的九转灵宝丸。
周伯通在旁听者,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要人家东西,也得拿些什么去换才对!”
隔了半晌,不听得有人回答。
丘处机提气又说了一遍,林中仍寂无声息,举目往林中望去,阴森森树荫遮天,枝桠交横,地下荆棘丛生,在周围兜了一圈,无半点人迹。
“…师兄,该不会他们没回古墓吧?”
“这个……”
丘处机一怔,跟其余几个老道一般,又喜又愁,心想:“他们二人这远走了也好,可如若龙姑娘重伤不治,我全真教怕是后患无穷了……唉……”
一旁蹲在地上的周伯通也是这样,则是想着:“唉……现在不用跟小龙女见面,也就不会被揭穿偷蜂蜜的事了,可又不能跟她见到面,怎么弄得到蜂蜜呀!”
……
——】
“老顽童这性情,果真就跟个孩子似的,就知道玩儿。”
“不,他还怕丑。”
“小孩儿也怕丑呀?对了,先前瞧老顽童对男女之情避如蛇蝎的样子,里边肯定有故事!”
“唉……也不知道龙姑娘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别想了,这五个老道合力一掌打在后心,别说龙姑娘了,你就是让他家祖师爷来了,也扛不住。”
“那不就是说龙姑娘死定了嘛?”
…
冯蘅望着彼此间火药味很浓额黄药师二人,甚是头疼,更是无奈,不愿意又见他们二人打生打死,立时叫道,“咱们先看上边吧,我想知道龙姑娘什么时候能将伤养好。”
闻言。
黄药师面色柔和下来,刚要应下,『黄岛主』就先他一步答应了下来,然后,用衣袖扫了扫两下大石,拉着冯蘅到一边坐下,脸色顿时冷下,眼角青筋直跳,负于身后的双手捏的咯吱作响。
见状。
小黄蓉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了黄药师,笑吟吟分:“爹!你也坐呀?”
听到她的声音。
『黄岛主』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在她身上,暗道,“我的女儿…嗯……”目光触及到小郭靖,眉头一皱,“这傻小子谁呀?憨头憨脑的,坐我闺女旁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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