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洞房花烛(一)

“哦…”

周伯通应下一声,低头瑛姑面有有异,抓了抓头发,心里面一阵奇怪,问道,“你脸蛋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嘛?”

“没事,咱们走吧,去找古墓派的人。”瑛姑握住他那比自己还柔软的手说道。

“这个…算了……”

周伯通死到临头,有点怂怂的缩缩脖子,拉着瑛姑来到全真群道跟前,开口就问好:“哼!丘处机,王处一你们两个老王八蛋,教出来的好徒弟!”

群道齐齐发愣,听得周伯通叫骂也没什么感觉,这段日子他们是给骂习惯了,只是眼神奇怪的看着周伯通身后的女子,心想:“怎么回事?周师叔(师叔祖)怎么带个女人过来了?还手拉着手,那么亲密?”

——能不能尊重一下全真教的教规?

天幕里。

【——

丘处机一言落下。

二十一柄长剑骤然停在杨、龙二人周身数寸之前。

“呼……”

丘处机吐出一口浊气,上前一步,道:“龙姑娘、杨过,你我的先辈师尊原有极深渊源的。

今日。

我全真教以多胜少,赢了也不光采,何况龙姑娘又已身负重伤,自古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便此请回,往日的过节,不论是何起因,自今一笔勾销如何?”

闻言。

杨过眸光几近跳动,垂首见得小龙女忍耐痛苦的神情,心中一痛,想到:“救姑姑的性命要紧,与这件事相比,现在和这些牛鼻子相斗,胜败荣辱,何足道哉?”正要出言答允之际,察觉怀中女子身躯微微发着抖,又听她低声道:“甄志丙呢?”

甄志丙已是重伤不治,正迷迷糊糊之中,听得小龙女问他人在何处,心中大震,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气力,霍地翻身站起,冲入剑林,叫道:“龙姑娘,我在这儿!”

小龙女向他凝望片刻,见他道袍上鲜血淋漓,脸上全无血色,不由得万念俱灰,颤声道出那日真相。

最后,垂首落下泪来,悲苦的道:“过儿…我…我已非清白自身,往后纵然伤愈,也不能跟你成婚了,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

总之…是我命苦……”

……

——】

“龙姑娘的意思是原谅甄志丙了?”

“要是原谅这个淫道,之前就不会刺他一剑,只是…没办法了,恩恩仇仇,难言难报啊……”

“甄志丙你个淫贼,你害了人家一辈子!碎尸万段也难削心头之恨!”

“也不知道杨过会是什么反应了。”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现在只想着带小龙女离开吧。”

『甄道士』此刻已经被玉蜂针折磨的生不如死,见得天幕里的情形,陡然间全身发寒,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只觉心如刀割,想到:“我对小龙女敬若天人,却一时欲令智昏,铸成大错,害得她终身不幸,当真百死难赎其咎!”想到此处,死意重新萌发,可又忍不住想知道小龙女之后的事情,喃喃道:“等播完…等播完我再以死赎罪不迟……”

“好哇,你们两个奸贼在一块!”

周伯通发现他跟『赵道士』那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给两个人踢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周伯通还不解气,捋了捋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却是被担心他的瑛姑拉住,“伯通,别,会挨雷劈的。”

另一对。

甄、赵二人瑟瑟发抖,脑袋缩的跟鹌鹑似的,不敢吱声。

【——

林间。

甄志丙身形不住摇晃,只觉百死难赎其罪,突然转过身,叫道:“师父,四位师伯师叔,弟子罪孽深重,乘人之危,污辱了龙姑娘冰清玉洁之身,实在罪该万死,你们千万不能再难为龙姑娘和杨过。”

说罢。

纵身跃起,扑向同门挺立的长剑,数剑穿身而过,登时毙命。

“志丙!”

丘处机这会尚未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见爱徒死在自己面前,不由的怔愣在原地,身躯微微颤抖,红了眼眶,待回想起先前先前之事,心中百感交集,与其余四个老道一般,望着迎风而立的杨、龙二人,想开口致歉,却感难以措辞。

丘处机向师兄弟望了一眼,挥了下手,叫道:“把剑收了!撤阵!”

……

——】

“还行还行,老道士总算干了件人事了。”

“哼!亏得他们还自诩正道呢,自个理亏,又污蔑人,还给人打的重伤难治,也不道个歉!”

“是觉得不好意思,挂不住脸吧?另外,之前丘老道他们不知道事情原委,不还是愿意放杨、龙二人一条生路嘛?还是有好生之德的。”

“我倒是觉得杨、龙二人挺有好生之德的。

瞧到现在,也没见杨过跟小龙女杀半个重阳宫的道士。

先前推演那次。

杨过喊的凶,到头来,也就只杀了两个仇人,见那个孙不二快冲穴而死,还好心将她打晕过去,谁知道她一醒过来,就对杨过他们喊打喊杀的。”

“那不也是因为刚醒过来,不知道甄志丙干的事吗?”

“跟郭靖一样,这帮道士心是好心,可事却干的不是好事。”

……

“王重阳,你的徒子徒孙,与你真是像……”

林朝英抱臂玉立,淡淡道,“你说的也真没错,这个丘处机跟你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顿了一下,故意道,“他不会是你儿子吧?跟那个女人生的?”

“什么?!”

王重阳吓了一跳,心急不已,想说话却急的胸中闷堵,一时说不出来,额头都在冒汗,不住咳嗽。

“允卿!允卿!”

林朝英大惊,心下暗暗后悔,忙拍他后被,同时运起真气向他胸口揉去,过了好一阵,才给他这口气顺下去。

“呼……”

王重阳吐出一口浊气,忙道,“朝英,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人,从未爱过其她女子,你别这样说。”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还有……”

林朝英扭过头望向远处晚霞,声音甚轻的道,“对不起,我没想害你……”

王重阳内功了得,这句道歉声音虽低,却非有有隐瞒,他自是听的见,不由为之一怔,苦笑了一声,柔声道:“朝英,你那样好……我总是对不住你……你又何须向我道歉?”

闻言。

林朝英跟炸毛的猫似的,马上道,“谁给你道歉了?你听错啦!”

“嗯,好…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