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倏地松了肚兜,宋煜见她松手,他这边心里一空,便拿着她肚兜出来,搭在椅上,他赌气的想,他不要帮她洗换下来的肚兜,她赶走他,他生气。他绝对不会再帮她洗衣服了!
他看了眼她的白色肚兜,上面有些奶渍痕迹,他眸色颇为幽深,他拿起来放在鼻息间片刻,他很久没有女人,沈江姩这样他根本很难抵抗。
他将小衣放下,慌张的回到通房内,坐了下来,他认为稍后沈江姩会来找他谈带走小满的事情。
沈江姩沐浴好,穿上宋煜的里衣,衣服很大,她将裤腿束在袜子里,衣袖卷起,但还是很像小孩穿大人的衣衫,她出得来,看看天色已经落夜。
睡觉显得早,宋煜又对她不冷不热,她索性拿起小网子逗鹅头红,她把鹅头红在鱼缸里赶的四下逃窜。
她自己在卧室里玩,她把宋煜的棋盘拿出来,她左手和右手下象棋,她左手比右手厉害,左手下赢了!右手需要努力。
宋煜在通房里看书,沈江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过了子时,正月十五元宵节了,宋煜听着外头门一响,他以为沈江姩带小满走了。
他从暖榻起身,他走出来,便看见小满还在床榻上睡的好好的,而沈江姩穿着他的里衣,长发散在肩头,正挑着她那个被他挂在屋外的年兽小灯笼,站在通房门口,笑笑的望着他,她突然扑在他身上,把他给抱住,她说:“煜郎。我们一起挂元宵节的灯笼吧。”
宋煜眼眶猛地一酸,仿佛回到十年前那个正月十四的后夜,他在无数媒人去她家提亲后,在她家门外等了很久,她挑着灯笼出得门外,扑在他的身上的场景。
只是说她那时还青涩,这时却是成熟诱人的女人。
他克制道:“你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在今天把我赶走。我带着女儿走了,你又与我挂灯笼。”
沈江姩摸摸他眼睛,“你求婚十周年纪念日。我记得的。原谅我好吗。”
“你记得,仍然赶我?你...”宋煜仿佛更忧郁了,到底同她一起将年兽小灯笼挂起在门外墙壁,随即他说:“天很晚了,叫人送你回府还是怎样?”
“你走后我记起来的。开始糊涂了。原谅我好吗?”沈江姩说,“我今晚不走了,宋煜,我要在你这里住。”
宋煜认为她离不开小满,兴许她担心此刻谈带走小满,会激怒他,毕竟他只有小满,她还要带走,就很残忍,他说:“行,那你早些休息。忙过庆功宴,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抚养小满,一人带多久或者怎样。”
沈江姩没有说话,进了屋内,去看看小满是否睡的安稳。
宋煜从大床搬了一床被子,他自觉去了通房歇着。他留下干什么,分开这样久了,她心有所属了。
沈江姩没说什么,看着他搬被子。
宋煜搬着被子往通房去走,来到通房将被子铺在床榻,他去简单沐浴了下,沐浴的时候,身体狼狈的不行。
因着天已经晚了,外头沈江姩吹灭了烛火。
宋煜便将烛火也吹灭了,他在夜色里睁着眸子,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渐渐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那脚步声离他越发近了,他的呼吸几乎乱了。
“有茶几,别撞了。”宋煜说,“有事吗,沈江姩。”
“嗯。”沈江姩拿出宋煜给他的夜明珠,室内有温馨的光亮,她可以看见宋煜在哪里,她走到床边,小声说:“宋煜,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怕...”
宋煜压抑着嗓子说:“回去吧,沈江姩,女儿在你旁边,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