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在书房颇久,看看天色,但见已经是后夜过了子时,到底是没来看看他啊。
谢锦在旁边打盹,又是陪太子熬夜的一个晚上,他缺觉啊。
“谢锦,去问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在哭鼻子?”宋煜翻了一页书,他就不信他那事中把她搁下她心里不难受,不委屈。
“谁?”
“你说呢?”宋煜说,“孤王有很多女人吗?”
谢锦朦朦胧胧还没睡醒,梦游似的出书房来到主卧这边,就见屋内一片漆黑,便打门叫醒守夜的春茗,问她:“主儿睡了吗?”
春茗进屋看看,就见沈江姩抱着枕头睡挺熟,回话道:“睡了啊。有事吗?”
谢锦很有些受到打击,看着披着棉袄,睡眼惺忪的春茗,羡慕道:“你也睡着了啊?”
“是啊。半夜了啊。”春茗揉揉眼,“你不睡吗?”
“我...睡不了啊。”谢锦想春茗真是命好,跟着夫人可以早睡早起,跟着爷天天不是在街上蹲路边等人,就是半夜熬大夜,谢锦回到书房。
宋煜睇他,颇为内敛道:“眼睛哭肿了吧她?”
谢锦面无表情,缓缓道:“睡熟了都。熟透了。春茗也睡熟了,被我打门打十来下才醒,手都打疼了...”
“熟了?”宋煜熬半宿睡不着,沈江姩和丫鬟居然睡熟透了,心里不免患得患失起来,他可是呕血了啊...
燕青夜半急忙掠过高墙,落在书房外,径直入书房,“兄长,有急情禀报。”
宋煜面色严肃,“讲。”
“有可靠消息,睿王和周芸贤计划于三月初六,兄长大婚那日,在今上、皇后、文武群臣面前,于御前告您作风不正,招惹臣妻,意图使您触怒龙颜,二入冷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燕青疾声禀报。
宋煜听后,也没觉得是什么新鲜事,“甚好。正合孤王心意。孤等他们闹事等很久了。不过,姓周的那小子不是忌惮那所谓的一纸臣子规么,怎么倒长了胆子来了,以往不是被那几张破纸吓得胆战心惊?”
燕青躬身道:“据探子回禀,睿王和周芸贤以及沈父,联手安排细作在东宫窃取臣子规。”
“细作?”宋煜拧眉,“孤不认为东宫可以混的进细作。谁是细作?”
“沈江姩。”燕青拱手道:“沈江姩为保沈家,已经归顺睿王,此次入府旨在盗取臣子规,和奸佞联手将您置于死地。”
宋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