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上面签下你们的名字,然后在下面写下家庭住址,就可以走了。”

瘦子拿来一张写了字的纸,递给每一个人。

赵景炎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今日借银一千两,改日双倍奉还。借款人....

“我们又没有借钱,凭啥要写这个?”有人提出异议。

“不写也可以,我家主子就将你们送到衙门去,说你们入室盗窃。”

“到时候关你们两三个月,等你们出来,科举考试早就结束了。”

“你们这是强取豪夺,你就不怕我们去告你!”有人义愤填膺。

瘦子轻蔑的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家主子是哪家公子不?县老爷看见我家主子都要行礼,你有本事你去告!”

“你就不怕我家主子取消你秀才的资格,让你一辈子再无法科举。”

有胆小的人,就开始哭起来。

“哭吧哭吧,想明白就把名字签了,也就一千两而已,又不是现在让你们还,等你们将来考上了再还不迟。”

瘦子找了一根板凳坐下,掏出一壶酒和一小袋花生米,开始喝起酒来。

赵景炎开始无比后悔,今日不该和沈云初吵架,这样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他看着袖子上的花纹,这件衣服还是沈云初才给他置办的行头。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动,将手伸进袖袋里。

果真,他摸到了硬硬的纸张。

是银票,沈云初拿给他宴请齐王的两百两银票。

他四下看看,那几个相熟的学子正凑在一起商量。

他悄悄的挪到正在喝酒的瘦子身旁。

“这位兄弟,我真的是路过的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银子,你放我出去。”

瘦子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算计。

“你一个穷秀才,能有多少银子?”他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

赵景炎将袖带里的银票拿出来,露出一个角给他看。

只见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抢过银票。

“给老子拿来吧,想出去,签了字就放行!”

瘦子顺手将银票收进袖袋,看都不看跌倒在地的赵景炎一眼。

“你拿了我的银钱,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赵景炎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