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帝的侍从和礼仪顾问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竖着耳朵听。
对他们来说,阿克图尔斯和他儿子激情互喷的场景早已是见怪不怪的。这才是这个显赫家族最真实的一面。
夫妻和睦,父慈子孝。
“我以为在说这些之前,你应该会先夸他两句。”奥古斯都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至少在跟自己的父亲作对这件事上。”
“你应该称赞他。”
“称赞他什么?”阿克图尔斯有点破防了:“当然,我不反对。他可以为历史、科学甚至是该死的外星神秘学投资,让一百个一千个考古学家为他工作。这才是一个蒙斯克会做的事情,而不是自己动手,让双手和靴子上都沾满烂泥。时间就是生命,而每个蒙斯克的生命都应该被用在更伟大的事业上,就像我一样.”
奥古斯都一针见血地说:“成为一个无趣的人。”
阿克图尔斯沉默片刻:“不,不是这样的。”
老蒙的话很含糊,也不知道他是在否定哪件事情,听起来他想说我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但这不重要。
“那么你希望他成为你。”奥古斯都已经穿上自己的礼服,戴好勋章,挥手让他的随从们准备出行的专机:“成为另一个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就像安格斯当年所希望的那样,他执意要你成为他的继承人。”
“如今我们都继承了安格斯的事业,但我们也都永远不会是另一个安格斯。”
“我比他厉害得多。”阿克图尔斯说。
“我得承认我错了,你一点儿也不无趣。”奥古斯都笑了:“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现在更认同当年的安格斯而不是那时勇于反抗父亲的自己。”
“我没这么说过。”阿克图尔斯矢口否认。
“得了吧。”奥古斯都摊摊手:“阿克图尔斯,你向所有人张开双腿,却还假装自己是清纯玉女。”
“他干什么都行,我不管!但是瓦伦里安不能去干考古。”如果阿克图尔斯才是掌控蒙斯克家族的暴君,那么他的这句话就是对瓦伦里安的最后通牒,但在奥古斯都面前就像是耍无赖了。
“我不反对。”奥古斯都跟阿克图尔斯的教育方针南辕北辙,而他也从不想起争论到底谁对谁错。在他看来,关于瓦伦里安将来应该做什么,甚至都不会是一个问题。
“在小瓦真正干成一件值得被称为丰功伟绩的事情之前,他是不会去干考古的。”
当瓦伦里安跟阿克图尔斯说我想要到前线打仗时,后者生怕他哪天人就没了,死的毫无价值。但如果瓦伦里安说不然我就去干考古了,那么阿克图尔斯就会折中一下,情愿儿子去冲锋陷阵了。
兄弟二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奥古斯都对阿克图尔斯说:“你已经多久没跟他说过话了。”
“天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阿克图尔斯说。
“别不承认了,老东西,你管得太多了。总有一天,你我都会死去,到时候你还能管他们是怎样的活法。”奥古斯都走出作战室的时候,守在门外的皇家卫队陆战队员立即向他致敬,装甲伺服系统的咔咔声整齐划一,精准得像是钟表。
阳光从高高的玻璃天窗上落下,墙壁上的每一面帝国旗帜都笼罩在一片金光中。
“你说的好像临终遗言。”阿克图尔斯没有否认奥古斯都的话:“你才三十岁,现有的科技足够支撑你活到两百岁,而到那时我们早已经发展出更强大的延寿技术。”
“别咒我,你死的肯定比我早,而且死的时候两眼冒蓝光,很吓人。”奥古斯都吐槽自己的兄弟。
“这是那个黑暗圣堂武士泽拉图告诉你的?”阿克图尔斯没领悟到这个梗,他当然不知道原故事线里自己是怎么死的:“那些星灵总是声称自己通晓未来,但那都是妖言惑众。”
“啧”奥古斯都情愿让阿克图尔斯自己去猜,而不告诉他真相。
他转移话题说:“但是在我活着的时候,该带走帝国的所有威胁,包括埃蒙。我想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生的,神也会死,乌尔纳里的那些已经死去的萨尔那加就是证明。”
说着,奥古斯都拉上阿克图尔斯,乘坐电梯直达皇宫上层的庞大停机坪台。一架庞大的皇家运输船仲裁机早已经准备就绪,每一架仲裁机都搭载有隐形模块和充能护盾,造价高昂。
当奥古斯都登上飞船时,皇宫上方的空域早已被清空,守卫皇宫的层层护盾不断开启,有如一颗被拨开的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