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贪婪的男人,不过……”伊莲娜踮起脚尖,向拉塔恩伸出右手,“我喜欢!马格努斯主席,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拉塔恩弯下腰和她握手,微笑着说道:“我保你在霍格沃茨性命无虞,而你,可以先帮我找些人。”
“谁?”
“雇佣兵。”
伊莲娜扬起了眉毛:“你这是要打小型战争啊?我这里有几个雇佣兵团体的联系方式,你需要多少人?500?”
拉塔恩抬手指向黑湖对岸的霍格莫德村:“至少把那片村庄的每一个房间都填满。”
“那小团队就不用考虑了。”伊莲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哗啦啦地翻了起来,“鹰之团,全团1200人,去年刚帮老美打过海湾战争,都是好手。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分批次进入英国,自带全套轻步兵装备。怎么样?”
“让他们不要带武器。”拉塔恩负手而立,平静的语气中透出强烈的自信,“我要亲自武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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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整,城堡一楼,礼堂。
拉塔恩将昨晚从古灵阁夺取的四十万金加隆交给麦格教授,请她去和霍格莫德的村民们商讨关于租用土地的事宜,然后才返回但丁和源清隆身边坐下,一边含笑对同学们打着招呼,一边望向父亲留下来的“保险”。
天花板的内檐上,一只浑身羽毛如墨玉雕刻的渡鸦安静地蹲踞在猫头鹰之间,它仿佛一团不存在的阴影,似乎已经跨越了现实的边界,深黑的眼眸越过纯白的喙,静静凝视着格兰芬多长桌上的马格努斯。
“那就是防止我偏离路线的保险手段。”拉塔恩指着渡鸦对但丁和源清隆说,“跟科拉克斯打个招呼吧。”
源清隆顺着拉塔恩手指的方向看去,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哪儿呢?”
但丁的视线从渡鸦身上扫过去至少四回:“什么都没有啊,哥们儿。你该不会是在耍——哎呀!”
他的头顶毫无征兆地压上了一个暖烘烘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他从长凳上跳了起来。
“这下我看到了。”源清隆讶异地盯着蹲在但丁头顶上体型远超同类的黑羽渡鸦,躬身打了个招呼,“你好,科拉克斯。”
出乎他预料的是,这只渡鸦居然也鞠躬回礼,然后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就仿佛被“擦除”了一样!
拉塔恩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渡鸦,对惊魂未定的但丁和愕然的源清隆说:“科拉克斯至少让你们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不然你们连他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都不知道。”
“那能麻烦他离我的头发远点儿吗?”但丁双手捂着脑袋,“我这可不是鸟窝!”
“很遗憾,我也无法阻止他的潜行。”拉塔恩耸了耸空无一物的肩膀,“科拉克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除了我父亲以外谁也拦不住。”
“他是你父亲的宠物?”源清隆话音刚落,脑门上就传来一道尖利的刺痛,仿佛有一把射钉枪顶着他的脑门来了一发。
“谨言慎行啊,清隆。”拉塔恩幸灾乐祸地对捂着脑袋满地打滚的混血种说,抬眼看着重新回到内檐上的渡鸦,“他是我的兄弟之一。”
“你兄弟是只鸟?嚯!我明白了,你老爸是宙斯!”但丁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什么时候请他老人家给我封个神当当呗,我要成为古希腊掌管神的神。”
“很遗憾,我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神。”拉塔恩板着脸说,“比起成为神,还不如学好物理,至少能点亮——嗯?”
拉塔恩看到科拉克斯将目光转向了礼堂墙壁上斯莱特林的挂毯,那面辽阔精美的魔法工艺品上,攀附着一条蛇。
他有着看似翠蓝、实则千变万化的鳞片,吐信的头颅同时显现出多种蛇类的特征,却又无法界定真正的面貌,就连躯体都没有固定的形态,长短粗细无时无刻不在幻变,狭长的瞳孔紧盯马格努斯。
同时,赫奇帕奇的长桌旁传来了几个女生的声音:“哇!好可爱的小家伙!它是哪儿来的?”
拉塔恩猛地转头看去,只见一头健硕的狗獾满脸不高兴地站在人群当中,两条粗黑的纹路从鼻尖两侧蔓延至颈后,消失在铁灰色的硬毛之中,生着细密白毛的脸拉得老长,拧巴至极的目光落在马格努斯身上。
紧接着,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传来,拉塔恩向礼堂门口看去,在那半开的橡木大门之后,浮现出一团笼罩在迷雾里的虚幻丛林,生着斑白金色鬃毛的雄狮向他投来充满怀疑的审视目光。
“好嘛。”源清隆看着盘桓在礼堂里的渡鸦、毒蛇、狗獾和狮子,“四大学院的守护神算是集齐了。”
“阿尔法瑞斯,佩图拉柏,以及莱恩……”拉塔恩苦恼地抓着头发,“父亲,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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