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剑仙在耳机里完整地复述了他从幽灵那里听来的消息——保守派背后还有人,而且还是教授!
正准备去上天文课的拉塔恩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真希望是洛哈特。这样一来,就有完美的理由,让邓布利多教授更换一名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
一想到明天早上要上洛哈特的课,拉塔恩就感到一阵厌烦,这简直是在浪费他读书学习的时间!
也不知道这个小丑敢不敢拿点比康沃尔郡小精灵更危险的东西到课堂上来,就像但丁说得,希望洛哈特被自己带来的东西当场弄死。
怀揣着这种美好的期待,拉塔恩艰难地挤上了观星塔狭窄的旋梯,向辛尼斯塔教授提交了靠死记硬背写出来的星象论文。
这是他唯一不拿手的一门课。
也不知道这次的论文里引用的资料,有多少是出自这位教授之手。
做好了拿低分的心理准备,拉塔恩从怀里拿出黄铜望远镜,向禁林的方向看去。
在皎洁的月光下,林海在夜风中如波涛般卷动,看起来像是一块毛茸茸的地毯。除了树梢上若隐若现的黑气,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更找不到轰龙的身影。
拉塔恩从周日开始,每天晚上都会去禁林里搜寻这头野兽,但除了被咬断的树干和支离破碎的野鹿尸体之外,最大的收获也不过是几片蜕鳞。
就好像轰龙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所有捕食痕迹都很新鲜,这只能说明轰龙的活动范围非常广阔,毕竟是长着翅膀的生物。
“太恐怖了,哥们儿。”但丁拿着几张纸说。
源清隆严肃地补充道:“简直就是骇人无比。”
拉塔恩举着望远镜,头也不回地说道:“是啊,暗箭永远比明枪更加难防,只要轰龙一天不出现……”
“谁跟你说轰龙的事儿了?”但丁哗啦啦地抖动着他手里那几张纸,“我是说金妮的枪法,太恐怖了!”
金妮?
拉塔恩疑惑地低下头看去,只见但丁手里拿着几张人形靶纸,是从魔动机械设计课的课堂上带出来的,边角上写着“金妮·韦斯莱”。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仔细一瞅,拉塔恩赫然发现,靶纸上其他地方一个弹孔都没有,唯独人形靶的胯下部位……
那都不能说是千疮百孔,只能说是形神俱灭!
仅仅只是看上一眼,拉塔恩都觉得胯下生风,冰凉刺骨。
岂止是恐怖,简直就是恐怖!
恰好此时此刻,金妮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三人组:“你们聊什么呢?”
拉塔恩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若无其事、结结巴巴地说:“今晚的月光好晒啊,你们说是不?”
但丁和源清隆双手捂着小兄弟,连连点头,异口同声:“这个月亮可太月亮了!”
……
度过这平平安安的一夜,时间来到了星期四,今天对于一年级学生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他们要开始上第一节飞行课了。
一想到下午能骑飞天扫帚,每一名一年级学生都很兴奋,哪怕晨间拉练也无法磨灭他们的热情,吃早餐的时候更是笑声不断。
拉塔恩不需要飞天扫帚,他操控磁场和重力就能飞行,所以对这件事并不感冒,只想看看早上洛哈特这节课又会出什么洋相。
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自从发生了那次小精灵的灾难事件后,洛哈特就不再把任何活物带进课堂。
这个人,蠢又蠢得不彻底,聪明又聪明得不多,拉塔恩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现在,洛哈特在课堂上把他写的书大段大段地念给学生听,还老喜欢把一些富有戏剧性的段落来一次原景重现。
他一开始想要选择拉塔恩帮他重现当时的场景,但是在听到红发巨人把比他脑袋还大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之后,非常明智地将一脸懵逼的科林给拉了起来。
可怜的科林,不得不扮演一名被施了泡泡咒、急需治疗的特兰西瓦尼亚村民,躺在讲台旁边像上岸的鱼一样张着嘴,不断发出蹩脚的窒息声。
洛哈特还在一旁鼓励道:“就是这样,孩子——我当时一看见这个情况——别抱怨,要知道平时可都是哈利·波特来配合我,你简直赚大了——立刻抽出魔杖,对着村民施展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反恶咒,然后……”
拉塔恩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谁,是把三年级咒语说成非常复杂的洛哈特,还是笑得从凳子上滑到桌子底下的但丁和源清隆,亦或是已经不再是哈利·波特狂热粉丝的科林。
……
“他还以为我是原着里那个小傻子呢!”
吃午饭的时候,科林愤愤不平地叉起一根火鸡腿,用力撕咬着鸡肉,仿佛那是洛哈特的胳膊。
在瑞埃姆牛血的滋养下,科林像是竹子一样每天都在拔节,虽然还是没有拉塔恩的腿高,但也不再弱不禁风了。
他撸起袖子,展现出肌肉线条开始变得明显的胳膊,气呼呼地说道:“要是洛哈特下节课还敢让我上去,我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往好处想,哥们儿。”但丁坏笑着搂住科林的肩膀,“说不定你以后能当个话剧演员什么的,我肯定去捧场。”
源清隆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柔和的力量感,与他雌雄模辩的柔美外貌完美融合,他对拉塔恩说:“你觉得保守派背后那个人会是洛哈特吗?”
拉塔恩险些被南瓜汁呛到,他指着装满酸菜炖猪肘的超大号金盆,赌咒发誓道:“要真是他的话,我就把这盆子吃了!”
……
在结束了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变形课之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学生们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城堡,来到马人村庄外的草坪空地上,眼巴巴地等待霍琦夫人拿着飞天扫帚出现。
源清隆有点紧张,他是同寝室的四人里唯一恐高的,虽然不怎么严重,但一想到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一根窄窄的棍子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骑扫帚很简单的。”金妮给他鼓劲,“我打六岁起就开始骑弗雷德和乔治的扫帚了,眼一闭脚一蹬就能飞起来,这一点儿也不难。”
“我咋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但丁奇怪地盯着源清隆颤抖的膝盖。
“在下逃出管教所之后,为了躲避蛇岐八家的追杀,不得不从悬崖上跳下去。”源清隆嘴唇发白,“两条腿都被摔断,脊椎也受损了。如果在下不是混血种的话,恐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