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沭不在,连飒奴忍了几日实在忍不住,才去找的军医龚工。
“撕裂这么严重,你怎么不等死了再来?”龚工出了名的毒舌,“我就说你们姐弟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军,原来是忍受一条老虫子蛄蛹。”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也太糙了吧?”连飒奴皱眉。
“萧将军说得没错,你还是要面子。”龚工一边上药,一边说教,“军营里厮混出来的男人都没脸没皮,你跟他们斗脸皮,肯定是输。我们打个赌,那老家伙肯定还会再来,因为他认定你要名声,觉得自己拿捏住了你。”
果然,纵黄沙又来了。
粗鲁的力度一出,连飒奴就知道是他了。
“小美人,想我不?”纵黄沙油腻发言,营帐外偷听的男人们鸡皮疙瘩掉一地,恨不得把油腻男就地捶死。
连飒奴皮笑肉不笑:“你胆子真肥啊,就不怕被抓吗?”
床上的男人精虫上脑,说话不过脑:“没事,你们军中有我的人。”
连飒奴和营帐外的男人们俱是一愣。
“怎么可能?”连飒奴摆出娇笑,“高位将领都是我和萧近雄的人,哪还有你的人?”
“嘿嘿,他也掉进温柔乡了。”纵黄沙一边亲,一边不设防地回答,“他尚了我们公主,肯定为我们兵尚国效力啊。”
萧近雄听完,血液都凝固了。不仅是因为纵黄沙的话,更是因为——正主就在他们对面。
梁覆猖,在杏林国既是前王叔,也是通缉犯。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兵尚国公主尚雯的驸马。
萧近雄的营帐。
“你知道我们在偷听?”萧近雄直视梁覆猖。
“嗯。”梁覆猖大方承认,“我们曾经共同退敌,也算是故交。”
“可你现在打算与我们为敌?”卓卫苑不确定地问。
“这是我们梁国的故土,我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同胞?”梁覆猖冷笑,“杏林王晏槐林,该杀;兵尚国公主尚雯,也该是我的。”
“你想吃下两个国家?”连飒奴缓步走近,“是不是口气过大了?”
“如果我只有一人,当然是痴心妄想。”梁覆猖大笑,“可是,我不还有你们吗?”
是夜,这些人彻夜长谈,定下了宏伟的目标。
和梁泽一样被失眠折腾得不行的梁冠柍,再度入了俗。他和生母何所痕深深注视梁覆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