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茗毅凑近高至昡,“她是去质问阳晖的。”
高至昡注视儿子的神情:“进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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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姜嘉亭和阳晖怎么了?”
“儿臣到了书肆,谢郎清说冷贽斧要找申梓澹麻烦,儿臣便静观其变。期间,姜嘉亭莫名出现,质问阳晖为何多日未见。冷贽斧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阳晖既然已有佳人,何故再求亲。”
“求亲?”高至昡表情严肃,“向谁求亲?”
“覃修己。”
高至昡一拍案桌,腾地一下站起,把正回忆的高茗毅吓得不敢出声。
“继续说。”高至昡坐下来,胸口还在起伏。
“姜嘉亭一听阳晖向别的女子求亲,气得猛扇阳晖耳光。书肆那会很多人,都停下来看热闹。一直逆来顺受的阳晖,终于忍受不住,第一次反击。”
“是吗?”高至昡喝了口茶,“被逼急了?”
“应该是。姜嘉亭挨了一耳光,更加愤怒,对阳晖拳打脚踢,阳晖伤得很重。”
“就这?”高至昡放下茶杯,“寡人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父王。”高茗毅深呼吸,“姜嘉亭打人时,书肆老板曾出来劝她,但她说:‘区区一个小白脸,本姑娘随时打死几十、几百,大王都不会怪罪于我。’”
高至昡寒了脸色:“她真的这么说?”
“千真万确,还是原话。就因为她狂妄、分不清场合,所以她一说完,害怕惹事上身的百姓都第一时间跑了。”
高至昡行至窗前:“寡人是不是对姜家太纵容了,以致他们以为自己是驰高国的老大?别说不是王族的他们,就连是王族的我们,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杀人。那些史官,呐,就那个覃修己,她父亲不就是史官吗?可喜欢把王族的阴暗面写在明面上了。”
“父王,姜家如此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们还要忍他们到何时?”
“牟氏和袁氏都来了,父王会好好谋划,看怎么利用他们,把姜家的军权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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