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严肃的覃修己生父难得笑容满面,和对面的中年人畅所欲言。
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位男子。
覃修己见过他,但不熟悉。
“女儿来了,快来见过你冷伯父。”覃修己的父亲唤。
寒暄几句,覃修己得知中年人是驰高国的工部尚书,年轻男子是其儿子冷贽斧。这种局没什么意外,相亲嘛。
覃修己的父母哥哥都很满意冷家和冷公子,只有覃修己一直神游天外,半句话都听不进去。
母亲把覃修己拉到另外的地方:“女儿,冷公子一表人才,又有手艺,还是尚书之子,和他成亲,你一定会幸福的。”
“娘,婚事是冷尚书提出的吗?”
“不,听说是冷公子提出的,你个小丫头真有福气。”覃母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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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姑娘似乎对在下没有感觉。”凉亭里,冷贽斧给覃修己斟茶,笑道。
“冷公子有才有貌,完全可以找个更优秀的女子。”
“覃姑娘知道我是何时开始注意你的吗?”冷贽斧话锋一转。
“不知。”
“学堂里,有女子对仲公子关怀备至,对你夹枪带棍,你讽刺她们茶里茶气,她们还糊里糊涂,听不明白。你和仲公子仰天大笑,不作解释。”冷贽斧捧着热茶,细嗅,嘴角含笑。
覃修己没在对方的笑里感受到和煦,她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意。
“覃姑娘和仲公子用绿茶去形容某类言行,简直闻所未闻。”冷贽斧保持笑容,眼底酝酿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你是谁?”覃修己牙齿在颤抖。
【救我。】覃修己意识呼唤脑海的声音,未果。
“这话应该我问你俩。”冷贽斧移步靠近覃修己,“你和仲封鹰,是谁?”
院子,厢房里。
覃修己还是止不住颤抖,渠箪抱紧她,关心地询问她怎么了。
为了甩掉冷贽斧可怕的眼神,覃修己拉过渠箪的藕臂,逼自己沉沦在欢情中。
事毕,冷贽斧阴冷的面容依然挥之不去,安抚完忧心的渠箪,覃修己就急不可耐地去找了仲封鹰。
彼时,仲封鹰正头疼地面对梁泽。
“问问问,一天到晚就知道问。”仲封鹰白了对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