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吃越哭,越吃越苦,越吃越无助,越吃越,想死。
“碰”,君乐赢甩出一个茶杯,击掉了花宜苞手上的匕首。
“既然想死,昨晚何必呼救?”君乐赢继续用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花宜苞旁若无人地大哭。
君乐赢兀自吃完,花宜苞还没哭完。
啜泣,抽噎,失声……花宜苞终于不得不停止哭泣。
一炷香后,君乐赢把没吃完的早膳喂给花宜苞,后者直视君乐赢,机械地张嘴配合进食。
吃完后,花宜苞开始新一轮的啼哭:“我想死。”
“为什么?”
“梓澹不要我了。”
“还会有人要你。”
“我不干净了。”
君乐赢温声道:“愿不愿意听我说说我的看法?”
花宜苞抬起头,哭肿的眼睛,抖动的嘴唇,花容月貌,楚楚可怜,抽抽搭搭:“愿,愿,愿意。”
“你说,我们的生命,最关键的是什么?”
“是什么?”
“灵魂。”
“灵魂?”
“对,灵魂。”君乐赢为花宜苞擦眼泪,“灵魂在,则生命在。我们与生俱来的肉身,只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工具。我们对于谋生的工具,可以爱护,可以在乎,但,不必受束缚。”
花宜苞注视着君乐赢的眼睛,感受到一缕温暖照在她的心房。
“比如你昨天的经历,你的肉身受摧残,你的灵魂受折磨,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君乐赢望向窗外,“你大可以换个思维,受摧残的只是你的工具,而工具还在,可以继续用。受折磨的是你的灵魂,而你的灵魂尚存,你还可以好好活着。”
君乐赢扭头回来看着花宜苞:“肉身受灵魂支配。你的肉身,应该为你的灵魂服务,而不是反过来,你的灵魂为你的肉身受困。大胆点发散思维,工具脏了,洗洗接着用,只要灵魂依然澄澈,阳光照过来,生命仍旧可以发光发热。阴暗的、不见天日的、发烂发臭的、要死的,应该是那些干了坏事的人,而非你。”
“不要为别人的过错难为自己,这样除了让坏人逍遥法外,你还能得到什么?图一时的解脱,不如反杀坏人,要他们为自己的过错承担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