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子和外公建了个小庄园,你和儿子一起走吧?”
何所痕远望良药宗,深思,摇头。
“母妃,你在何家和宫中都是养尊处优,怎么熬得住给人打杂?”梁冠柍执起母亲的手,“你的手都变粗了。”
何所痕笑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你和爹都活着,对娘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宗主和梁盟主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打打杂算得了什么?以前在梁王宫争宠,现在想想真是无聊,还不如找点实事去做,给自己的人生增添点价值。”
“梁泽?”梁冠柍音量陡然拔高,“就是他害了我们王族,母妃你怎么还把仇人当恩人?”
何所痕脸色冷了些:“梁覆狂和梁覆猖都是渣男,他们及其子孙出事都是罪有应得。”
“父王是大王,有很多女人天经地义。至于王叔,他是王族中人,自然也享有权利。”
何所痕肃然:“阿柍,娘总是告诉你,你要专一,为何就是不听?”
梁冠柍不以为然。
“温姑娘育有咱家的孩子,你难道不该给她个名分?”
梁冠柍露出厌烦的神色:“既然母妃在良药宗过得不错,那儿子也不强求你离开。你好好生活,儿子有空会来看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柍。”母妃的声音传来,梁冠柍以为她舍不得自己,便停止了脚步。
哪知何所痕跑上来,说的却是:“阿柍,以后别叫我母妃了,叫我母亲或者娘吧。人活一世,保留小命更重要。你好好享受这些山川湖泊,人间的风景这么好,何必去寻死?”
见儿子悲上心头,何所痕抱着他:“阿柍,照顾好你外公,也劝他放弃争权夺利。我们三,这辈子享受过的东西足够好了,要学会知足。”
“不用母妃强调儿子和外公已经没了身份。”梁冠柍轻轻推开她,“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保重,我和外公自有征程。”
儿子和爹看来不会善罢甘休,何所痕沉默良久,最后用食指在梁冠柍掌上写了几个字:“徜徉成一家。”
梁冠柍望着无笔墨的手掌,不理解母亲的意思。然他不再逗留,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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