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相的同党和一些“散户”大臣都聚集在秦左相身边,秦左相摇摇头,围坐的大臣们惊疑不定,难以预测未来发展。
更深夜静,秦左相立窗远眺——满目漆黑,看不到前路和光明,就像此时的他一样。
老对手常右相本就有权,再加上常夏、王长孙、常盛、动子侯等人,权力已经明显大于自己,且女儿成了婖家庄新首领,大王对他失去信任,不仅大事减少对自己的问询,还暗中派人监视自己,怕自己和女儿暗通款曲,要背叛伯仲国。
跟随自己的朝臣不是傻瓜,有的就悄悄离开了,剩下的不是没有,只是和以前比不算多了。秦家势力,到了自己这代,居然开始式微,要是泉下遇见老祖宗,该如何面对?
秦左相深夜长叹,忧心秦家和自己的将来。
所谓的“竞争上位”,其实是王爷们的考试,考官是代理大王仲辽阔和常右相。
考场上,五位王爷——三王爷、四王爷、六王爷、八王爷、十一王爷,不情不愿地准备着。
最滑稽的是,残废一条腿的三王爷还要拄拐参试,周围大臣、官兵和宫女太监憋笑的模样令他愤怒,可高位上他的大王老爹还坐着,他又不能发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第一场比试——书法,不设椅子,站着写。准确来说,弯腰写,写两个时辰。
五位王爷写得腰疼,换了多个姿势缓解疲劳,越到后面,字写得越潦草。
下面的儿子写得痛苦,高位上的仲辽阔却看到了别的画面。他看到了五个儿子批改奏折的画面,看到了他们对于奏章的态度,看到了他们变换姿势背后透出的思维模式,也......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多年前,父王也是撤了自己的椅子,要求自己或站着或弯着腰写字。那时自己还小,理解不了父王的深意,直到今天,他坐到了父王的位置,才深刻领会父王的用意。
“辽阔,父王不让你坐,不是为了折磨你,而是希望你明白,身处乱世,你永远无法稳坐。要想一直有位坐,你就要稳固你的江山,否则你就只能站着写字,站着治理江山。王位父王可以传给你,但王座你必须靠自己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