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职权,只有富贵,萧近雄正在一个酒楼买醉。
“国舅爷。”
“七王子,在下失礼了。”
“别这么说,当初在军营,至少你还是留了我一命,我对国舅爷还是感激的。”
“不消说,被免职之后,太子对在下态度就差了很多。也是,帮不上他的忙了嘛。”
“国舅爷,我们进厢房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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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厢房。
“国舅爷,除了借酒消愁,你就没想过挽回?”
“太尉是伯仲国最高军事长官,钱昊侽在军中有威信,而我只是个被嫌弃的好男风的失意将领,逃离了军营,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虎符还是在钱昊侽手中?”
“嗯。”
“太尉没问他要?”
“太尉倒是想要,但他的位置不允许他有军权。”
“既然如此,国舅爷何不离间太尉和钱昊侽?”
“太尉是钱昊侽的恩师,二人关系密切,怎么离间?”
“我不敢说自己的话一定正确,只是我存在疑惑,为何钱昊侽要对太尉如此忠心?明明他和国舅爷你的姐姐都有婚约了,顺势支持太子不是更名正言顺?”
“关于这个……”萧近雄放下酒杯,神志清醒了些许,“在下听过传言,说太尉留了钱昊侽的两个儿子在府上,明面说是培养,实际有可能是软禁,用来控制钱昊侽的。”
“他不是你的准姐夫吗?还有儿子了?”仲封鹰吃惊,“王后母家,何须如此吃亏?”
“嗯……”萧近雄神色尴尬,“姐姐喜欢钱昊侽。年少时,姐姐参加宴会,看中会舞剑的钱昊侽。接触几次,钱昊侽处处透出对女子的尊敬,与其他倾慕自己的男子完全不一样,是以姐姐忍不住芳心暗许。两人干柴烈火,都没等到成婚,就有了身孕。”
“钱昊侽表示自己要早日立功,才能配得起姐姐,不然他就是耽误姐姐。姐姐被他的上进和贴心打动,暗中找人打点,故而,出身卑微的他,才慢慢有机会在军中晋升。”
“姐姐本想瞒着生下孩子,可是她身形渐渐显怀,被家中长辈得知,斥其不守礼节。姐姐一边有孕,一边想念情郎,一边面对不了封建礼节和盛怒的长辈,在某个午后,头昏脑胀。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没了。”
“姐姐终日垂泪,长辈无计可施,只好出面问询钱昊侽的意思。钱昊侽那会已经得到太尉的器重,不再是无名小子,且已和其他女子育有儿子,只是没有成婚。他表示自己还爱姐姐,只是男儿要建功立业,待他能成一方守将,他就会回去风光迎娶姐姐。”
仲封鹰疑惑:“一拖再拖,要等到何时?”
“姐姐铁了心要跟他,甚至不在乎他有儿子,连王后都劝不了,又有何法?”萧近雄长叹,“不过,他现在真的顶掉了在下,成为一方守将了。”
“国舅爷的姐姐要嫁给钱将军了?”